第五卷 中原風起 第十章 放了(1 / 2)

一輪明月,淡淡掛起在高空,有點點烏雲在她身周旋繞。

寂靜,卻不黑暗的街頭,一個美麗的婦人茫然而立,皺緊了好看的眉頭,輕咬著下唇。

那模樣,讓人很心疼!

“這是怎麼回事?”王夫人喃喃自語,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被關在一個屋子的,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周圍的人都對她小心翼翼,除了不能出去,根本不像是個囚犯。

倒更像是個大爺。

隻是她依舊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什麼東西都要小心的檢查,才敢用,一直也沒發生什麼。

突兀的,被擄獲她的人像對待大爺一樣的供著,她隻是稍稍一想,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肯定是由於自己那女婿的緣故,在她認識的人裏邊,也隻有他才有這麼駭人的影響力。

僅僅是一個名字,已是駭的似乎很有權勢的淩家對她客客氣氣,一點怠慢也不敢。“應該是怕了吧!邪神,邪神!你要是有他一半就好了,不要一半,隻需要有他那麼專情就好了。”

低低的呢喃。

像是鏡片摔落地麵,磕出的鏗鏘聲,清脆悅耳,可是卻透著淡淡的傷感,低頭,青絲垂下!

過了許久,她才恢複了一些,抬起頭,眼眶有絲絲的紅韻,掃視了一會,終於往街角去了。

“放了?”

“放了。”

“走了?”

“走了。”

一處深宅的書房中,正在進行著一場無聊的對話,對話者一個是老者,正是淩煙閣上的名老。

一個則是一個中年人,黑色的儒衫,頭上去突兀的盤了一個道髻,儒衫,道髻,不倫不類的,雙手自然垂在身側,微微低著頭,正恭恭敬敬的站在老者的旁邊,小心的回複著詢問。

名老眯著眼,透過窗口看出,明月有些烏雲,“是去了那裏吧!”一句話,相當的肯定。

“是的。”

名老沒再說話,隻是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抿緊鬆弛的嘴唇,沒再說話,房中頓時沉寂下來。

那中年人也不會說話,靜靜的站著。

一會,名老才吐出一句話,“你下去吧!邪神到了,立馬告訴我,我們淮南也不能不懂禮數。”

“明白。”

行了一禮,中年人輕輕退出了房門,隨手帶上了房門,悄無聲息,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顯然也是習武之人。

“唉!”

房中傳出一聲蒼老的歎息,中年人皺了下眉頭,停了腳步,苦想一陣,不知為何,離去了。

揚州府,一處處深宅大院中,或是書房,或是客廳,或是臥室,都依舊點著橘黃燈光。

所有人都在觀望,觀望那個即將到來的似神一般的人物的舉動,觀望那個徘徊在街頭的女子。

很美的女子!

王夫人現在很煩,非常煩,她不認識揚州城的路,走了躲快半刻鍾了,還沒有轉出這該死的巷子,她不由狠狠的跺了這該死的街頭幾腳,“嘭嘭!”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很遠的距離。

引得居民幾句咒罵。

她也很想罵回去,可是想想又算了,再怎麼說,她也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隻是有些偏執。

這還是以前。

無奈,又隻能起程,開始她的尋路之旅。隻是,她並不知道,她的舉動有許多人知道。

幾十道黑影隨著她的動作而動作,隻不過一切都是悄無聲息的,她並不能知道這些黑影的存在,而且這些黑影若有若無的將她保護在中間,想要攻擊她,就必須先將他們給擊倒。

或者他們不出手。

她很想找個人問問路,可奇怪的是,繁華的揚州街頭,竟然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寂靜的。

這種感覺,很讓人吐血,這太不正常了一點。

王夫人自然也鬱悶,隻不過她也不知道原因,鬱悶也沒法子,最後,她終於找到一個賭場。

在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她才算將路給問清了,施施然出了賭場,隻留下還在慘叫的賭客。

讓旁邊的人心顫不已,心中又是慶幸不已,幸虧自己反應慢一些,沒有主動去招惹這******,否則的話,現在躺在地上慘嚎的人,可能就要換一個了,心一顫,繼續吆喝著賭開了。

碼頭!

她是直奔碼頭而去,對這揚州,她一點也不熟悉,她不但不知道綁架她的人的真實身份,更加重要的是,即便她知道,可她的武功也報不了仇,所以,她決定還是先回蘇州再說。

至於安全問題,她才不擔心,那些人既然都放她出來了,難道還會有病到又抓她不成。

即便又來,她也不怕,不是有女婿這張王牌在嗎?

嘴角突兀的輕撇些許,躲在女婿的餘蔭下,似乎也不是什麼難看的事情,誰叫他是自己的女婿的。

如果那些人還來,她還正好能從他們的口中套出那姓淩的到底是哪家的,然後,自然要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