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一改低調的風格,穿了一件紅色v領低胸的亮片打底薄毛衣,黑色包臀短裙,腳踩十厘米的及膝高跟長筒靴,頭發弄了微卷撥到一邊,姿態慵懶的靠坐在角落裏,惹得時不時有人過去搭訕,都被她淺笑嫣然的拒絕。
伊唇環顧一下四周,姿態閑適的坐到阮稚旁邊,看了一眼阮稚臉上精致的濃妝抽了抽嘴角“你今天打算獻身還是勾人?”
“小妹妹,懂得還挺多。”阮稚掩唇輕笑,姿態嫵媚。
“收起你那副淫蕩的表情,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伊唇毫不留情的輕斥,打開阮稚搭在她肩膀的手。
阮稚恢複常態,撇了撇嘴“你這個人真無趣。”明明是一臉濃妝,此刻的表情確實再嚴肅認真不過了“證據呢?”
“還沒找到”伊唇利落回答,視線不離周五湧動的人群,天生敏感多疑,總感覺有一道視線在不遠處盯著她們。
“還要多久?”阮稚冷不丁的問,語氣有些怒意。
“你以為去李家偷東西那麼容易?”伊唇偏頭,視線幽幽的打量阮稚的臉。
“你不會是想要過河拆橋,得魚忘筌吧?”阮稚眯著眼打量伊唇。
“傅雅答應你們的事情沒做到?”
“別提了,狗急跳牆了。”阮稚不耐煩的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喝了一口酒,見伊唇一直警惕的打量周圍不由得問了一句“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證據我會盡快給你,你這邊可以放消息給傅雅了。”
“哪一個?”
“伊治死了。”
“沒問題。不過,我最近遇上了麻煩。”
“什麼麻煩?”伊唇挑眉,收回視線,側耳傾聽。
“得罪了NVE的公關經理唐嘯”正說話間,阮稚的身子往後一退,伊唇抬眼便看見站在她們麵前的人。
鋒利的平頭,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臉,右耳上帶著黑色耳釘,一臉恰到好處的笑意,張開的嘴還能看見一顆虎牙,平白讓人覺得有點可愛。身穿白色的連帽衛衣,黑色加絨牛仔褂子,同款的哈倫牛仔褲一雙馬丁靴。眼裏帶著戲謔和打量,唇邊滿是興趣。
伊唇偏頭看著阮稚無聲的詢問這人是誰,阮稚此刻想哭的心都有了,真想問一句大小姐你平時都不看娛樂新聞的嗎?
“唐總,你好啊。”阮稚幹笑著打招呼,並用手肘碰了碰伊唇,示意她救火。
剛才還一臉笑意的男人此刻收斂笑容一臉的似笑非笑“我不好。”
伊唇立馬反應過來這個就是阮稚口中的唐嘯,不說話的時候確實看著還挺難接近的,倒也不嚇人。
“既然你們有事解決,我先走了。”伊唇毫不留情的把阮稚出賣了,站起身才發現唐嘯很高,盡管她又一米七不過才到唐嘯的下巴位置,她抬頭打量唐嘯一眼不顧阮稚求救的視線大步走出酒吧。
唐嘯看著伊唇離開,飛快地發了一條消息,然後拖著阮稚出了酒吧“咱們今晚新賬舊賬一起算算。”
伊唇剛出酒吧不過十分鍾,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心裏莫名惱火,看來伊沉說得對,外麵有多少人在找她,根本不用數就知道,仔細一想原來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很多人。
伊唇七拐八拐的全往巷子裏麵竄惹得身後的人差點跟丟了,伊唇也不知道到哪裏了,北角門附近本來城中村就多,巷子也是錯綜複雜的,轉了幾下伊唇就甩開身後的人,一個拐角伊唇猛地出腿踢翻了跟蹤她的人。
不等那人翻身起來,伊唇先一步屈腿壓上那人的心口,右手快速的扼住他的咽喉,左手壓著那人的右手,仔細一看相貌平平沒什麼印象。
“你是誰?跟蹤我幹什麼?”伊唇冷聲詢問。
那人冷哼,麵目可憎“才多久,你就忘了你在職高得罪過的人?”
“職高我可沒得罪過人”伊唇冷哼“我所做的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著伊唇起身,不悅的喝道“回去告訴職高那幫人,我伊唇雖沒殺過人,但是也不怕殺人,所以,別來挑釁我。”
那人似乎被伊唇的話嚇住了,直到伊唇轉身離開也真的沒有跟上來。今晚出來見阮稚並不是伊唇的目的,她的目的還是要去偷東西。李家就是城西靠近市中心樊寧路上的大戶人家,她到北角門的目的就是轉道去樊寧路。
樊寧路上雖不如紫檀路上安全措施繁雜,混進去也不簡單,僅僅憑李高陽是公安廳廳長、李長義又是公安局局長,李闊又是高陽集團的總裁,守衛這塊不說森嚴但是也絕不鬆散。再加上樊寧路上,沒有商店,人跡罕至,如此一來突然多出來一個人也是會引起人警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