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成何體統,要是傳出去,外人還不說南宮家欺負人,連椅子也不舍不得給一把。”管家見狀不滿的嗬斥宮沫一聲。
“罷了,這小丫頭自小紈絝,做事毫無章法,如今她愛坐地上且隨了她吧。”麥莉不由得衝管家擺擺手,麵上帶著微笑,慈愛又雍容“李局長莫不是要問話,趕緊的,別耽誤了你們刑警隊的正事。”
李長義衝身旁的孫然使了個眼色,孫然立馬開口,轉臉看著宮沫“今早接到知情人報案,了解一些信息,據此我們需要核實,請宮小姐盡量配合。我們想問問宮小姐十三年前是否去過春街口。”
“去過。”宮沫幹脆利落回答。
“什麼時間?”
“95年11月13號”
“當年你不過四歲,怎麼記得如此清楚?”
“從我1歲記事以來,我記得每一天發生的事情,沒辦法記性太好,天生的。”
“你怎麼去的?同誰一起去的?”
“被擄去,同樣被擄的還有一個小女孩,名叫劉佳佳。”
孫然見宮沫嘴裏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線索便轉頭看著南宮沛兒“南宮小姐,您95年秋天可曾去過春街口?”
南宮沛兒睜著一雙大眼睛點點頭。
“和誰一起去的?”
“伊唇。”聽見伊唇這個名字,南宮家臉色都不是太好,甚至有隱忍的憤怒。
“那段時間春街口修整,嚴令非施工人員不得進入,你們為什麼會進去?”
“是伊唇說春街口很好玩,所以非拉著我去。”
“同行的除了伊唇還有別人嗎?”
“還有方落,她當時和我們一起去的,我還記得當時伊唇在南門小巷買了兩串糖葫蘆。”
“那這麼說你們是主動去春街塘的,與拐賣無關。還記得是哪天去的嗎?”
“是。不記得哪天去的了。”
“那春街塘當年死的那個孩子是誰?既然你知道你是南宮沛兒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找回來,而是現在才出現呢?當年死的那個孩子是南宮家親自認過屍的,你是不是假冒的?”
“不是”南宮沛兒神色慌張,眼眶裏立馬滾出淚珠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當時伊唇把方落支開,把我帶到春街塘,她正好精神病複發想要推我下去,我害怕了掙脫伊唇就跑開了。雖然甩開了伊唇,但是被一個男人抓了,關進一個小黑屋裏,我害怕她們會認出我來對付家人,我就和一個不認識的小女孩換了衣服,還把我的手繩也給她了。”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南宮沛兒突然伸手指著宮沫“是她救了我。”
大廳的人視線全部聚集到了宮沫身上,宮沫依舊是那副處事不驚的模樣,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看著南宮沛兒一臉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不錯,是我救了她。”
“能不能具體說說?”孫然又問。
“南宮沛兒被抓之後和我們關在一起,小黑屋裏除了她、我、劉佳佳還有三個小男孩,她和劉佳佳換衣服我知道,而且劉佳佳當時長的和南宮沛兒很像,最起碼有七分像,劉佳佳也不是被推下春街塘的,而是抓我們的人給她吃了一種藥吃死的,後來就被丟進春街塘了。至於我是怎麼救她出來的,那就是裝死啊”宮沫說著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那種藥有的人吃了會死,有的人吃了會神誌不清,有的人吃了會失憶。”
“裝死?這小孩哪裏懂什麼裝死,莫不是你們聯合起來假冒南宮沛兒想入豪門。”有人疑惑問出聲,宮沫循聲望去,說話的是蘇家的老夫人。
“蘇奶奶這話說的奇怪,小孩子不懂裝死,大人卻懂得裝病啊。蘇奶奶這是長時間沒出去看看了少了很多樂趣,這閉氣時間長的話,可不就被人認為死了嗎。”
“哼,小孩子閉氣能堅持多長時間,一派胡言。”
“南宮澤,南宮沛兒能閉氣多久?”宮沫望著南宮澤,一臉笑容。
“沛兒自小閉氣厲害,最長時間可以長達半小時。”南宮澤自豪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蘇家老夫人不得不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是,那次是宮沫對我說想逃走的話,就閉氣。所以後來她們走了我們被丟在小黑屋裏麵。但是我吃了那藥之後便失憶了,一個月前因為被撞了頭才想起來,所以就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