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你個狗東西,敢欺我兒。”
香風拂過,帶來一聲溫柔卻異常冷峻的聲音,這群少年的目光頓時凝聚在庭院深處。
許久之後,一個身著淡粉色素裙的倩影從庭院深處走來,幽黑的發絲隨著微風輕輕飄揚,步伐雖說輕盈,但是速度卻是十分的快。
“娘親。”
淩塵的頭轉向那道倩影所在,眼眸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的身體終於是放鬆下來,癱軟在地,也是昏睡過去。
年輕女子的紅唇微微翹起,展露出令整個夏日都是為之失色的笑容,然後伸出玉手,撫摸在淩塵的頭發上,輕柔了幾下。
“乖兒子,接下來就交給母親吧,沒人在可以傷害你。”
隨後,這個年輕的女子再次站起身來時,臉頰上的笑容瞬間融化為如寒風般冷冽。
每個人都是能夠感受到其濃濃的護犢之心。
淩厲的眼睛自然是不瞎,這個年輕美麗的女子他自然是認識,而且還不陌生,甚至是有不小的過節。
“哼!淩清漵別以為你是族長的女兒,我們就不敢拿你怎樣!”
淩厲的袖袍一揮,一股無形狂風將其衣袍吹得呲呲震響,氣勢洶洶,好似不懼一切般。
“嗬嗬,狗東西,你欺我兒也還有理了?”
淩清漵雙手環胸而抱,身下裙擺也是悠緩的飄動起來,美眸依舊憤怒的盯著前方筆直站立的淩厲。
見到淩清漵的樣式,完全沒有屈服的樣子,淩厲嘴角微不可察的翹了起來,冷言道:“就你兒被欺負麼?你看我兒,被打得鼻青臉腫。”
淩厲的手指在一旁癱軟躺地,昏睡不醒的淩行。
“小孩家打鬧,有點損傷那是在所難免的,而且是你兒先欺負我兒的。”淩清漵的美眸輕瞟,聲音依舊冰冷沒有絲毫退讓的道。
畢竟,護犢心切,自己的孩子被欺負,她肯定要討個說法才是。。
“哼哼,淩清漵,你有沒有搞清楚情況,難道我兒說的有錯麼?”
“你兒難道不是野種麼?生下來了,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那他難道不是野種麼?”
“若不是因為這個野種,我們淩家早就成這樊城一霸了。”
淩厲此時也根本不在乎淩清漵的身份是什麼,直接破口大罵道,完全沒有了先前那般淡定的狀態,顯得頗為激動。
“……”
淩清漵則是站在不遠處一直聽著,這一次,她並沒有再次出聲反駁。
因為,淩厲說的的確是事實,不過,她更想按著自己的本意去做。
淩清漵的美眸微微閉起,細長的眉毛在風扶下不停飄動,絕美的臉龐上寫滿了無奈。
“怎麼啦?不敢說話啦?”
見到淩清漵隻言不發,淩厲更是得意起來,有些變本加厲的說道。
“……”
淩清漵依舊是沒有說話,仍緊閉著雙眼,低下了頭,然後俯下身子,想要將滿身是傷的淩塵給抱起。
見到淩清漵完全對他的話語不理不睬,淩厲此時很是難過,藏在袖袍裏的雙手緊緊抓握成拳。
“把這個小兔崽子給我留下,他不僅打傷我兒,更是我族的罪人!”
淩厲再也忍耐不住,他藏在袖袍內的手掌終於是露了出來,隨後用力一揮。
“風刃”
數縷狂風轉瞬間彙聚在一起,行成一把淡白色的利刃。
淩厲的雙眼一凝,大手再次揮下,這把風刃頓時帶著洶湧颶風朝著淩清漵襲來。
風刃襲來,淩清漵並未抬頭看一眼,依舊是寵溺般的把淩塵抱起,隨後,嘴唇微微一動。
“花骨傘。”
淩清漵的身前突然飄散出許多花瓣,它們互相交錯在一起,行成一把美麗的傘。
這花骨傘看起來十分的柔和,仿若一個健壯的男子很隨意就能將其撕扯裂一般。
它擋在淩清漵與淩塵的身前,開始快速的飛轉起來,頓時風刃呼嘯的劈落在花骨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