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原本在康泰苑,怎麼說也是個一等丫鬟。這些個粗活她哪裏做過?光是那些粗布麻衣就把她的皮膚硌的生疼,才穿一會兒,細致地皮膚上麵就磨的一片血紅。才穿了兩個時辰,她就立刻回到自己房裏把那些粗布衣裳換了下來,重新換上以前那些細致柔軟的衣物,又回到了後院。
那些管事婆子一瞧見她,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喲,難怪花姐兒差點就能當上長孫府五小姐了,瞧瞧這小姐份兒多足啊?”一個管事婆子冷嘲熱諷,“嘖嘖,連我們這身粗布麻衣都穿不習慣,你還來做什麼粗使丫鬟啊?要不然,你的這些活兒我來做,你來做管事婆子怎麼樣?”
一席話說的花想容麵紅耳赤,她抬起眼眸望向那個管事婆子,“那些衣料太粗糙了,我才穿一會兒身上就磨破了皮。我就換件衣裳,事兒我還是照做不成嗎?”
那管事婆子當即就被花想容哽了一下,一下子還沒能反映過來。
另外一個脾氣火爆的管事婆子當即麵色全黑,她原本就是從粗使丫鬟一步一步做上了管事婆子的。大手一揚,上麵全是老繭。原本三十出頭的年紀,臉上已經爬上了不少的細紋,顯得比實際年紀要大了不少。
她最是瞧不得花想容這般做作的模樣,一股火氣當即湧了上來。她幹脆衝了上去,當著所有粗使丫頭的麵,伸手就開始撕扯起花想容身上的衣物來。“你還當真以為你還是康泰苑的一等丫鬟呢?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花想容驚慌失措的伸手扯住自己的衣襟,望著管事婆子的臉上盡是驚恐。
隻聽得“刺啦”一聲,左側的袖子已經被管事婆子扯開了,雪白的手臂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管事婆子瞧見花想容驚恐的樣子,心底的怨氣總算是出了一些。
花想容緊緊地抓住胸前的衣服,生怕管事婆子把自己的外套都剝了去。一陣屈辱的感覺瞬間湧了上來,花想容當即就紅了眼眶。她身子弱,比力氣當然也不及那個管事婆子,所以當她挨打的時候,能做的也就是伸手抵擋。
“趕緊去把那衣裳也穿起來,要不然就自己滾出去。”管事婆子揚起眉頭,一臉的囂張跋扈。現在的花想容可不比以前。以前她是老太太麵前的大紅人,又是二少的心上人,長孫府的丫頭們哪一個見了她不時禮讓三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她毀了容,又失了寵,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穿,我穿……”花想容淚水連連,雙手顫抖著握緊自己胸前的衣物。若是平素,她早就憤怒地離開了。她自打進了長孫府,又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麵上擠出一抹委屈的神情,花想容心底卻是已然被仇恨給占滿了。往日的種種屈辱,還有今日的羞辱,她一定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所以,她絕對不能離開長孫府,絕對!
紅著眼眶,花想容一路遮遮掩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裏。伸手緊緊地捏著那些粗糙的布料,她當即狠下心來。將那些布料揉成一團,奮力的在自己的身上擦拭起來。才一會兒功夫,她雪白柔嫩的肌膚就立刻發紅發燙……花想容伸手輕撫著發紅的肌膚,低低的呢喃:也許隻有這樣,穿上這些衣服才不會那麼疼吧。
正在她奮力的蹂躪自己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花想容大駭,扭頭才發現是宋青柳走了進來。條件發射地將衣物攬起遮在自己有些暴露的身體上,花想容鐵青著臉望著宋青柳,“表少爺,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