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門把,薑亦如閉上眼,心裏被深深的悔恨侵蝕著,可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她輕輕的說了一句話,然後落荒而逃。
“我會說,不過是等他打從心裏接受我的那天,再見。”
直到聽到門關閉的聲音,寧梓才鬆懈下來,整個人有些暈眩,她步履蹣跚的走到桌邊,單手支撐著整個身子,卻不可抑製的笑了出來。
鏡花水月夢一場,大抵就是指的她和他吧!
顧秘書翹起蘭花指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薑亦如,輕哼一聲,“跟我來吧,隻是老板正在辦公,別我沒提醒你啊。”
“嗯,謝謝你。”
再次走近這間熟悉的書房,薑亦如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她命令自己鼓起勇氣,隻要過了今天就一切都解脫了。
“我記得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淩爵摘下辦公時才會戴的眼鏡,揉了揉睛明穴,說著就要起身,卻被薑亦如製止住,
“嗯,你別動,就坐在位置上,聽我把話說完。”
聳聳肩,淩爵不知道她葫蘆裏賣得什麼藥,所以便闔上雙眸,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聽著,“好,你說。”
“你還記得我們那時聊過關於我的過去嗎?”薑亦如輕輕的問著對麵的男人,淩爵挑眉以示回應,於是她又接著開口:“我說過曾經有一個深愛的人,隻是他卻不愛我,所以我離開了家鄉流落到香港。”
聽到這句話,淩爵猛然睜開雙目,打斷薑亦如,“講重點!”他可不想再聽一遍她的感情史。
“重點就是,我是不會答應和你結婚的,因為要和我結婚的男人,是他!”拚勁了全身的力氣,薑亦如閉上眼低喊出了這句話。
“噢?”淩爵露出他招牌式的輕佻笑容,對於薑亦如的話好似完全不在意般。
看到這樣的反應,薑亦如更加認定了淩爵不愛自己的事實,覺得自己這樣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雖然心裏還是會痛,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就是一刀兩斷的好時機!
“我今天就是來和你說這個事,孩子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交給你的,再見!”點點頭,薑亦如不等淩爵的反應就轉身向門口走去,心裏剛要慶祝自己的表現,就聽到一直沒表態的人終是開腔了。
“你以為我這裏是讓你隨便進出自由的地方?”薑亦如啊薑亦如,如果你以為我淩爵是這麼好打發的話,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從位置上站起來,慢慢悠悠的靠近僵在原地的女人,臉上盡是惋惜之色。
這樣的神態太熟悉,這是他發怒的前兆,薑亦如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想逃,無奈腳卻像生了根,動彈不了半分,“淩爵你別亂來。”
“來人。”淩爵一聲怒喝,馬上衝進來兩個黑衣保鏢,“將小姐帶進我的臥室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出來!”
黑衣保鏢聽話的架起薑亦如,按住她不安扭動的身子,惹得薑亦如歇斯底裏的亂叫:“你不能這麼做,淩爵,你憑什麼?”
憑什麼?淩爵好笑的看著她,隨後一揚手就扯住她的黑發,滿意的看到痛得扭曲的臉龐,冰冷的嗓音不帶一絲情感,“或許之前我是真的想溫柔對你,可惜你卻如此不識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怒氣,所以,小如,別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薑亦如左右晃動著腦袋,難受得好想吐,“放開我,放開我!”
“小姐就快生了,這幾天好好照顧著,有任何閃失,你們自己看著辦!”淩爵沒有多為難薑亦如,很快就鬆了手,下達完命令後就準備離開書房。
“是,老板。”
“你要幹什麼?”嗅到不對勁的味道,薑亦如敏感的叫住要出門的淩爵。
“幹什麼?我想我該去會會你所謂的那個深愛之人了,你說該送他一份什麼樣的見麵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