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場麵變得很尷尬,淩爵的嘴角下沉,墨黑的眼瞳慢慢積蓄著狂暴的怒氣,越發的深幽,隨時都有發作的危險,薑亦如一看苗頭不對,立刻輕輕的和爸爸撒嬌般將他老人家支開,“唉喲,爸,你去陪媽看電視去,我和他有事要說,說完他就走的,別瞎操心了啊。”
“好,你們年輕人的事啊,我這老頭子是管不著了。”薑爸爸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淩爵嘴角依然勾著笑意,好像剛剛的變臉隻是自己眼花一般,看來真是自己看錯了,遂笑嗬嗬的離開了。
直到爸爸離開了,薑亦如才敢回頭正視淩爵,這張臉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無數個夜晚,她從睡夢中悄然清醒,然後癡癡的看著這俊美的麵容,是的,淩爵長相很出眾,甚至比易風還要好看,兩個人不屬於一個類型,易風是冷漠型,而他是邪魅的,紈絝的。
她以為自己可以就這麼看著他的睡顏,看一輩子,如果沒有那件事的發生,想到那,薑亦如暗暗蹙了下眉,輕歎一句,“你跟我進來吧。”說完就轉身前麵帶路了。
進到臥室,淩爵不動聲色的把門上了鎖,輕佻浮誇的說到:“兩年沒見,你對我這個主人就是這種態度?”
“淩爵,我們之間的契約已經完成了,我不覺得還要聽你的話。”薑亦如故意埋首整理著床,忽視男人的話語裏的意思,希望可以讓自己看上去自在一點,
“是,但是前提是,你沒有懷上我的孩子。”淩爵可不喜歡這種被忽視的感覺,他一個箭步上前,扭過薑亦如將她壓製在床上,兩人眼對眼,鼻尖對鼻尖,本該是一副癡纏的畫麵,如果沒有那句煞風景的話。
“你!”薑亦如瞪著他,不能言語。小心且輕柔地挪動身子,害怕孩子被傷害到。
淩爵擰眉加重手的力道,禁錮住在身下亂動的女人,微微分神片刻後,深吸一口氣,沙啞的聲音厲聲質問道:“我記得契約上清楚的寫著,當你要離開的時候,必須是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是誰允許你帶著我的種離開?”
薑亦如有些害怕,搖著頭否認,“不是的,這不是你的孩子,你誤會了。”
冷嗤一聲,淩爵的眼眸中有著深深的譏諷,“薑亦如,你以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不…淩爵,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是你的孩子,求求你!”知道自己隱瞞下去沒有用了,薑亦如急得眼淚都留了出來,小聲的啜泣哀求著。
淩爵單手覆上她的臉,一臉疼惜的擦去那讓他有些心煩的淚珠,嘴巴卻依舊輕浮,“嘖嘖嘖,何必要哭呢,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哭,我的心也很難受,你該知道,我對你是不一樣的。”
“淩,呃…”這樣的話,這樣溫柔的舉動,讓薑亦如的腦海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這是多麼熟悉的場景。
“可惜啊,你不該仗著我對你的喜愛而做出這樣的事,你毀了我對你的信任,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隻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再次心生恐慌
“不…你不能這麼做,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淩爵不理會薑亦如的話,自顧自的撫摸著她凸出的肚子,漫不經心的問著:“你說,肚子的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薑亦如嬌軀一震,低嚷到:“你想幹嘛?淩爵,這裏是北京,你不能亂來的。”
“寶貝,你怎麼就覺得我會亂來?我不過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奴隸而已!白紙黑字上可寫得清清楚楚,我們之間是正當的交易關係。“嗤嗤的笑聲從淩爵的喉間傳出,低啞的聲音就如尖銳的利器劃出的噪音,讓薑亦如不由自主的頭皮發麻,拚了命要掙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