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明誌,你敢嗎?!”
月色下,寧梓的眼神讓易風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他從她的黑瞳中看到了憤恨和得意,她以為他會害怕,不想,他卻笑了,淡然的說到:“我不會這麼做。”
雖然知道易風不會答應,可是女人的虛榮總是希望有那麼一個男人肯為了自己付出一切,甚至生命,易風的答案,讓寧梓嗤之以鼻,“就知道你害怕,既然這樣,就走吧,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被逼到這份上,易風也隻能開始學著去做一些以前不會做的事,比如解釋,“要我為了你死,一點都不難,隻不過,我不是你這幾年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嗎?一旦我真的死了,你確定還能好好活下去?所以我不會這做,寧肯被你罵膽小,我也不會在你麵前死去,因為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哪怕恨我也好。”
今晚的易風似乎不太一樣,從沒聽過這些話的寧梓有些微微的發愣,不知道如何接話,“你…”
易風看著寧梓的反應,不禁莞爾,接著說到:“況且我還答應了班納,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我不能失約。”
後麵這句話真煞風景,剛剛有些感動的她,瞬間恢複了過來,又是冷言相對:“你和他之間的約定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吧?”
想不到這句話卻給了易風反駁的餘地,隻聽他也說到:“所以,我想要照顧你,對你好,也是我的事,對吧?”
“易風,你就是要和我唱反調?!”她現在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好像從他上次來找她後,就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說不上來哪變了,卻有些讓自己壓製不住了。
男人挑眉,女人越激動,他就越淡定,勾出溫柔的笑,易風好心提醒:“你沒發現,從頭至尾都是你在逆著自己的感情做事?”
“什麼?”
“嗚…媽咪…”寧梓的高音驚動了她懷裏的Danny,他帶著哭腔,揉搓著眼睛不安分的亂動起來。
瞪了易風一眼,寧梓輕柔地惦著兒子哄到:“Danny乖,沒事,沒事,繼續睡,很快就回家了。”
“嗚…”可惜孩子根本聽不進去,隻曉得一個好覺被平白無故的打擾了,小少爺開始鬧脾氣了,一個勁的哭,聲音越來越大。
“噢,寶寶乖啊,我們現在就回家睡覺,別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Danny的哭聲聽在易風的耳朵裏讓他整個人莫名的有些焦急和浮躁,遂擔憂的問著:“小梓,孩子沒事吧?”
“都怪你,你走吧,別再來打擾我們母子倆的生活了!”說完寧梓便抱著還在哭鬧的兒子轉身離開了。
易風站在夜色中,目送寧梓的背影離開,眼底有著濃重的憂傷化不開,看來要攻破她的心裏防線比想象中的難。
不是不愛,隻是不敢愛,不是沒感覺,隻是已經痛到麻木而已,感情裏曾經的裂縫要如何才能修複?有沒有一種藥,可以讓他們喝下去,都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噗”大清早的,寧梓從門口的郵箱拿回報紙,剛坐下喝口咖啡,還來不及吞咽就被報紙上刺目的大標題給嗆得將口中的咖啡噴了出來。
“安氏集團公子於昨日訂婚,被前任首席高調拒絕,現場大擺烏龍,未婚妻易主她人”
勾起笑容,寧梓看著報紙上一張安政楠的高清照片,整張臉又臭又長,而身邊的未婚妻笑顏如花,緊緊依偎著,倒也還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