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對不起,如果我知道那晚有發生這樣的事情,第二天一定會親自登門道歉,現在我知道說什麼都沒用,要打要罵,悉聽尊便。”易風站在原地看著慕雅獨自傷懷,卻無動於衷,似乎自己的這顆心,隻為那個女人而跳動,或悲或喜,都由她來操控。
“我打了你,罵了你,你就會正視我嗎?”慕雅胡亂的擦著眼淚,也不介意臉上的濃妝早已經暈染得不成樣子,此刻內心蒼涼的她,早已經是力不從心,淚眼婆娑的看著麵無表情的易風,明知答案,卻還是想要知道,究竟自己在他心裏到底有沒有一絲一毫的地位,亦或是曾經有沒有哪一刻她曾打動過他?
“不會。”易風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慕雅僅剩的期盼,徹底將她的愛慕摧毀,不帶一絲感情的連根拔起。
哭紅了眼的女人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寧梓,“為什麼?那個女人到底有哪裏好?”
“她或許在你們眼中,什麼都不好,可是在我心裏,卻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想到寧梓,易風的目光逐漸柔和了下來,很多事外人不懂得,可是他明白,寧梓變成今天這樣,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
他負了她,這份情要用一生一世來償還,他許她的一世歡顏,今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兌現。
“我恨你!”那樣的目光讓慕雅的心揪著疼,她叫囂到著恨語,揚起手眼看著就要揮下,卻終是無法下手,最後看了易風一眼,匆匆離開了會場。
待到慕雅離去,易風站在空曠的走廊,闔上雙眸,淡淡的低語。
“對不起!”
易風在會場等了段時間,久久不見寧梓出現,知道今晚是無法等到人,遂驅車離去,剛回家沒多久就收到了程熙發來的信息,上麵隻是簡短的幾個字,卻讓他內心激蕩到一夜無眠。
‘景陽苑,3區。’
兩日後
今天穆斯難得不用去秀場,於是閑在家裏煮咖啡喝,給寧梓送去一杯,自己端著一杯來到小陽台,想到今天會是一個非常愜意的午後,不由得勾出優雅的微笑。
剛想小啜一口,結果非常眼尖的瞄到正對著他們別墅站著的男人,手不由得抖了下,差點灑了手中濃鬱的咖啡,他放下杯子,走前幾步定睛確認,沒錯,是易風,正好,他也看到了陽台上的穆斯。
兩人對視著,一個麵無表情,一個略顯震驚,最後穆斯妥協,歎了口氣對著裏屋正在埋首畫圖的女人說到:“小梓,外麵有人。”
寧梓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這是第幾次被打斷了?先前是寶貝兒子鬧個不停,原本正在構圖一套飾品的她,頓時就攪得心亂如麻,好不容易哄睡了,剛畫了兩張圖,穆斯又來影響她,還說什麼,外麵有人?口吻裏顯得異常驚訝,好像他們是在孤島生存,千百年來沒有見過人一樣。
她深呼吸,然後興趣缺缺的回應:“外麵有人不稀奇,這裏本來就是住人的,我現在沒空,你去看看Danny有沒有醒?”
可是穆斯似乎誠心與她作對,非常堅持的希望寧梓去見見外麵的人,“我覺得你有必要來看看。”
寧梓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扯著嗓子叫嚷到:“都說了沒空,無聊的話,你去帶Danny到附近的公園玩。”她發誓,如果穆斯再多說一句,絕對將他從陽台扔下去!
“好吧。”聽出寧梓的意思,穆斯選擇妥協,他對著易風聳聳肩,乖乖的進屋去找小Danny玩去了。
半小時後
呼,大功告成!寧梓一臉喜悅的拿著白紙對著陽光看自己畫的圖,雪白的紙上有著鉛筆的刻痕,每一副圖都隻是簡單的勾勒,卻在光線的照耀下顯得栩栩如生,好似真的會散發出寶石的光芒。
端著早已冷卻的咖啡來到落地窗,寧梓心情很好,嘴角微微上揚,閉上眼喝了一口咖啡,覺得人生如此便是足矣,可當她看到正對麵的那個男人之時,不由得長大了雙瞳,手裏的咖啡杯也不聽話的跌落在純白的波斯地毯上,滾了幾圈停在窗邊,咖啡灑了一地,漸漸侵染了她腳上的白襪,隻是此時的她早已無暇顧及。
頭腦中所能思考的隻剩下,
為什麼易風會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