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吞了吞了口水,強迫自己不要被嚇到,現在能保護寧梓的就隻有她了,她護住寧梓,小啐一口,“我呸,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居然以傷害女人和小孩達到目的,以前你怎麼在外麵玩,我都幫你瞞著,可是寧梓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要你傷害她的!”
他雙手插袋,緩慢而又優雅地向她們渡過,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綠眸明明滅滅,臉上似笑非笑,聲音也異常的輕柔,“安娜,我親愛的妹妹,你怎麼就覺得我是在傷害她呢?!你哥哥我可是在幫她,幫她脫離苦海。”
她看著哥哥的逼近,忍不住抱著寧梓後退,兩個女人都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 “你別靠近了,我警告你,再靠過來,我,我就不客氣了。”眼看著安政楠就要過來了,安娜突然想到了什麼,放開寧梓一個勁的埋頭在找什麼。
“噢?!我倒是很好奇,今天我的妹妹到底要怎麼對我?之前是一耳光,然後呢…”安政楠不以為意,怎麼樣都是自己的親妹妹,不會過分到哪裏去,誰知道,“啊,他媽的,安娜你竟然真下得了手!咳咳咳咳,水,該死的,好辣,水,水在哪裏!”他料不到她居然拿防狼噴霧噴他的眼睛,此刻雙眼淚水直趟,強烈的刺激性氣味引得他咳嗽不斷,雙手捂住眼睛,一時間方寸大亂,狼狽不堪。
就在他像隻無頭蒼蠅亂摸亂揮的時候,寧梓的聲音響起,好心的告訴他廚房的方向,“水在你身後的廚房,直走過去吧。”
不疑有他的男人,聽話的轉身就往身後探去,剛走了沒兩步,就被沙發絆倒,狠狠的砸在茶幾上,更要命的是,茶幾的一角正好抵在他的腹部,痛得他冷汗都滲出來了,他跪倒在地,嘴裏還不忘歇斯底裏的叫罵,“啊,寧梓你騙我,Shit,@#¥%&…”
趁此機會,安娜拖著寧梓就往外奔去,“趕緊走,快點!”
安娜和寧梓無處可去,隻能先找家酒店入住,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兩個人都沉默不語,似乎還沒從之前的事件中解脫出來,如果今天安娜沒有過來,想想都後怕,寧梓抱住自己,蜷縮起來。
安娜看著這般的女人,心裏很難受,喉頭一陣發緊,“小梓,我…對不起。”
寧梓背對著她,緊緊的箍住自己,指甲都要掐到肉裏去了,“不,安娜,我沒有怪你,我隻是痛恨我自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以為沒有了他,一個人可以活得很好,卻不想,現在的我,是這般的沒用,孩子幾次都差點死在我手中,如果,如果孩子真的沒有了,我想我也會活不下去吧。”
“別亂說,不會的,不會的!小梓,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哪怕和他對立!”安娜心疼的抱住寧梓,斬釘截鐵的說到。
寧梓搖搖頭,握了握她的手,不想讓好友難做,“沒必要,安娜,他是你的親哥哥,自小你們感情就好很,不要因為我一個不想幹的人,鬧得家庭失和。”
“可是…”安娜還想再說什麼,寧梓已經放開她,和衣躺進被子裏,打斷了她說到:“不會再有下次了,我發誓!讓我睡會,好累。”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去叫吃的。”
寧梓無聲的點點頭,縮在被子裏,抓緊被角,心裏暗自下決定,她必須離開,躲得遠遠的,不然這樣的事件不知道還要上演多少次,至少在孩子平安出世之前,都不能再回米蘭!
穆斯接到消息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當他趕到酒店的時候,寧梓隻是簡短的解釋了原因,將安政楠的部分一語帶過。
可是看著寧梓有些萎靡的狀態,穆斯還是猜出了大半,如果不是家裏有陰影存在,她斷不會一直住在酒店,或許現在提那件事,是個好的時機。
他來到寧梓身邊,擭住她的雙肩,灰眸中帶著小心翼翼的探詢和微微的希翼,問到:“小梓,你想離開嗎?”
她還有些不太明白穆斯的意思,“什麼?”
穆斯莞爾一笑,耐心的解釋,“我準備以米蘭為中心,向四周擴展,打算去各地開秀展,宣傳造勢,順便遊曆各處,吸取靈感,為下次的秀打基礎。”
“要多久?”
“不一定,或許半年,或許一年,兩年,三年…”其實自從漢娜去世後,他很少回米蘭了,這裏是他的傷心地,除了每年漢娜的忌日。
寧梓碰上穆斯的時候,正巧是漢娜忌日的第二天,他在墓地喝得酩酊大醉,淋了一夜的雨,所以才是一副邋遢樣。
“我如果跟你離開,並不是就此答應和你在一起。”穆斯的提議很誘惑,可是怕自己的決定,又會讓對方誤會,她是想離開,可是卻不想再牽扯更多的糾纏,
他就知道她的擔憂,“我懂,我說過給你時間,說話算話!”
“那好,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