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要答應下來的時候,旁門弟子中的曹容之笑著說:“一隻封靈、幾道符,這賭局也太小了吧?不賭大一點,我們怎麼好下注呢?”
曹容之跟大部分弟子不同,別人是從小就進入靈清門修煉,而他是十幾歲的時候才被靈清門一個一代弟子看中帶來。雖然他滿身俗人惡習,
但是因為天賦出眾,迅速在旁門弟子中脫穎而出了。曹容之此人論計多端,常常在各弟子中挑撥離間,但他手段高明,很少被人看破。
此時見了這種約鬥的場麵,他便一時手癢,想開個賭局邀請眾人都來參加,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
顧綽被這樣一激,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賭注太小,不由得漲紅了一張臉:“哼,假如我輸了,我就此生不再製符!”
這個賭注下得可有些大了,顧鱗作為旁門弟子,製符是他現在最引以為做的能力。
眾人一陣嘩然。
親傳弟子們麵麵相覷,覺得顧綽太過了。但幾個平時就唯恐天下不亂的旁門弟子卻大聲起哄,其他一些事不關己的旁門弟子也饒有興致地看起熱鬧來。
離央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想賭大就賭大吧,反正我也不會輸。嗯,那我的賭注就是如果我十道符之內沒有贏,就把這親傳弟子的資格讓給你好了。”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
幾個親傳弟子雖然知道離央的實力,卻也不禁為這賭注心驚。
曹容之拍了拍桌子,拉著看熱鬧的弟子們去他那裏下注。
漆溟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亂成一團的教室,大聲地說:“簡直胡鬧,簡直胡鬧!”
但是靈清門並不禁止同門賭鬥,且開弓再無回頭箭,片刻之間兩個人就定下了這場人生豪賭。
這個時候,無雙開口了:“我來接這個賭局吧,反正顧綽你不就是衝著我來的嗎?”
離央愕然:“小師妹,這怎麼可以?”
無雙笑著對離央說:“既然是我和顧綽產生了分歧,自然就要由我們倆自己解決。如果我什麼事情都要三師姐你為我出頭,我又有何顏麵掛著親傳弟子的名頭,豈不是更加讓顧綽這種人看不起?所以,三師姐,你就信我一回吧。”
顧綽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哈哈笑道:“就你?憑你?十道符之內打敗我,你是認真的嗎?”
無雙也不動氣:“就是十道符之內打敗你。時間你定吧,我隨時奉陪,賠注就你和三師姐說的那個好了。正好我們是在二師叔的課上定的,就讓二師叔做個見證人吧。”
“哼,那好,十天之後正午時分,地點定在訓符大廳,由二師叔做見證,你我按照同門規矩行事,事後勝負誰都不能抵賴。”
定下賭約之後,這課似乎也沒法上了,漆諷子匆匆結了課,搖頭道:“真是胡鬧,兩個孩子打賭,賭一輩子的事情,真是……唉,我還是把這個事情報告給掌門師兄吧。”
夜裏,無雙的房間還亮著燈,離央一臉擔憂地看著無雙,無雙卻氣定神閑,該做什麼做什麼。等到她把所有的事情做完,準備**睡覺時,發現離央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她歎了口氣,微笑道:“三師姐,你還不走
是要和無雙一起睡嗎?”
離央看著無雙的眼睛,神色沉重地問:“無雙,你……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十道符之內打敗那個顧綽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但是、但你真的有自信能勝過他嗎?畢竟,他也不算弱。”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