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若不給恒成闊一口喘息的機會,連連逼近,又快又準地送出一團團紫火,每一團都對準了恒成闊的麵門或回擊的死角,叫他隻能狼狽躲閃,卻無暇反攻。
整個局麵的主動權已經被宋子若牢牢握在手中,恒成闊敗勢盡顯。
恒成闊隻覺心口有團火在灼燒,悶悶而不得發泄,折磨的他快發狂了!
令他發怒發狂的已經不是輸贏的結果,而是,相比起他的慌亂,宋子若閑閑如撒花一般,那樣輕鬆的姿態著實礙眼,就好像她故意放水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他每躲一次,心裏就有一隻大手狠力扇他一巴掌,真真是屈辱萬分!
正當恒成闊思考如何找出空子反擊的時候,忽聽台下眾人齊齊驚呼出聲,他正奇怪怎麼了,下一秒身子往下一塌,整個人踩空從擂台上摔了下去。
恒成闊仰躺在地上,從背部傳遞過來的陣陣疼痛讓他明白這不是一場夢,他輸了,還是以這麼狼狽窩囊的形式輸的。
宋滔天興奮的聲音從人群中脫引而出:“20招!不多不少正好20招!宋子若真的在20招內打敗了恒成闊!”
眾人一片嘩然,這可是外門弟子第一次比擂贏了內門弟子啊!不知是誰帶頭鼓起掌來,接著,兩個、三個……掌聲如潮水般經久不息。
宋子若站在擂台的邊緣,雙手環抱,麵上掛著無關痛癢的關心:“恒師兄,你還站得起來嗎?”
恒成闊麵色充血,回話幾乎是一字一字從牙縫蹦出來的:“多謝關心。這回是我大意才輸了比賽,若是下次,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讓你玩弄!”
說罷,他取出一張符紙注靈,隨後周身憑空冒出一圈濃濃白煙將他包裹住,待白煙散去,原處哪還有什麼人啊。
這是什麼符?宋子若勾起嘴角,好奇心大起,下次再去石曲阜那時一定要好好纏著他教教符紙的做法。
她幾步跳下擂台,走到下注的桌子前。宋滔天也趕忙擠到前頭來,大手一張,將恒成闊那邊的靈石都攬了過來,笑得合不攏嘴:“子若20招內勝,那就是翻四倍,200顆下品靈石!哈哈哈!”
餘下幾個賭宋子若勝的也跑上前來,笑嗬嗬地數著自己贏的靈石,有的還捶首頓足埋怨自己怎麼不多下點注。
其他賭輸的人們覺得沒趣,便漸漸散去。方才與宋滔天打賭的人也想趁機溜走,他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宋子若的眼睛。
剛才她在台上,此人和宋滔天的對話,就一字不漏聽進了她的耳朵裏。
宋子若提著此人送到宋滔天麵前:“滔天,你可還有個賭約沒兌現呢。”
宋滔天一聽宋子若叫他,立刻精神抖擻從靈石堆裏抬起頭來,定睛一看眼前人,眉開眼笑道:“怎麼樣,結果還是我贏了……”
那人麵色一灰,不甘心嘟囔道:“恒成闊明明是自己跌下擂台,又不是宋子若打下擂台的。”
“非也。”宋滔天煞有介事地搖搖手指,“若不是子若步步緊逼,恒成闊能疏忽到自己跌下擂台?”
那人嘴硬:“那也是你們運氣好!”
宋滔天拍拍那人的肩膀,笑得好不得瑟:“運氣好也是贏了,這個月的雜活可就多謝你了。”
宋子若插話道:“還是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