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玻璃杯
從台上下來的時候我有些累,因為很久不唱歌嗓子變的有些懶,禁不住長時間的演唱。
K姐給了我一杯水,我在DoomBar從來沒喝過酒。突然她揚揚下巴,示意我看酒吧中央的舞台。
我抿了一口水,什麼也沒說。台上封躍正和樂手說著什麼,不一會兒,酒吧裏就響起了我很熟悉的調子和封躍幹淨的聲音。
在一旁與幾個好友笑鬧的茉莉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我對著她懶懶地搖了搖頭。興致不是很高。
格子和幾個多年不見的好友來看我和茉莉的時候,吵著要去DoomBar。我雖然不是很想去,但禁不住他們興致高,幾個人就嘰嘰喳喳地去了酒吧。
DoomBar是我和茉莉剛來這個城市時最愛去的地方,每個周末都要去喝上一杯。K姐是DoomBar的老板,喜歡音樂,就在酒吧中央設了一個舞台,想唱歌的客人也能上去唱。
我因為上台唱歌認識的K姐,她說我唱的好,有沒有興趣來她那裏做駐唱。
看見她手中的酒,深淺不一的藍色。
我問,這是什麼酒?
她說,新調的,沒取名字,味道不錯,就是後勁太大。
我笑了笑,K姐身上的氣質和手裏的酒改變了我的想法。
我說,就叫藍色玻璃杯吧我不做歌手,但我可以在這裏唱歌。不是工作,隻是興趣,有心情就會來。但是你要教我調這杯酒。
後來我們成了朋友。
在今天之前,我已經很久不來DoomBar。K姐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以為我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
封躍是DoomBar的常客,來這裏最多的不是喝酒,是泡美。
泡美,不是泡妹。他男女不忌,隻喜歡漂亮的人。他的事情在這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但即使是這樣,想和他在一起的人依舊不少。因為他生的實在好,對在任情人也向來是嗬護備至,沒有傳出過什麼劈腿的消息。這樣的封躍,除了身邊的伴換的太頻繁,似乎沒什麼不好。
茉莉喜歡封躍,茉莉長的也很美。但封躍沒有找過茉莉,封躍有自己的規矩,不找看起來太幹淨的人。因為不想負責。不過茉莉卻很執著,直到後來封躍跟我們熟悉起來,茉莉才斷了心思。
封躍這種人,和他成為朋友遠比成為情人來的好。後來茉莉認識了現在的男友,更是慶幸當初沒太瘋狂地追求封躍,隻是光明正大的暗戀。
我和封躍……每次想到這裏我都會停頓一下,就不再深想下去。
封躍的聲音很幹淨,唱這首歌很合適,唱歌的時候他一直看向吧台,我知道他在看我。
K姐在調一杯酒,藍色玻璃杯。深深淺淺的藍在燈光下很夢幻。像是沉寂在血液裏最沉鬱的毒。
K姐說,“聽說他之前在追求你。不過你拒絕了。”
她的眼裏沒有什麼驚訝,臉上表情也淡淡的。
“你這樣的人,他就算是認真的,也不可能答應他。”
我笑了笑,“K姐知道了,還說這些幹什麼。”
“為了一個封躍,不來我這這麼久,常來聽你唱歌的那幾個可是找我問了好久,我還不能說兩句嗎?”
“不是為了他。”
K姐把藍色玻璃杯放在侍應生的拖盤上,看也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