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現在到底怎麼破陣?”
荀笑宴同樣收起了笑意,皺著眉頭左看右看,似乎在尋找生門。這個陣法很是奇特,七人並沒有很強的殺意,站位進退可收,仿佛隻是想把他們困住,玉衡和天璿位兩處,可以交替扼守著陣眼,破了陣眼整個陣勢也就可以破掉了。
“鎖魂不鎖神,七步殺一人。是不是真的我們隻能走七步啊,如果走了第八步會怎麼樣?”墨染小聲嘟囔著,她可不信真的會七步死於此陣。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你自己找死可千萬別連累了我,我可是對前輩古人的陣法很有信心的。”荀笑宴對著墨染嘲笑了一番。
“死笑麵虎,連累也是你連累了我,你忘了是哪個混蛋大晚上把我和萬人迷約出來到這個鬼地方嗎?”墨染憤憤不平地罵道。
荀笑宴自知理虧,也就不理她了,自顧自地推演破陣之法。倒不是他真的不會破此陣,隻是覺得這個陣法與顧門的陣法竟然有些差別。墨染肯定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他不一樣,他是真正懂得鎖魂七殺陣的,雖然乍一看很像,但是細細推敲之下,此陣更像是從七殺陣中變形而來,有些地方做了改動。殺意變弱,可是更似鐵桶一般,七對二,著實有些棘手。令他更不解的是,藏劍閣下為什麼會出現這些,高家二爺和任家的人也曾經遇見過嗎?如果也遇見了又是如何脫身的呢?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子裏形成,這個陣護著的應該就是風雲劍,雖然不知道為何風雲劍在這裏,但是任家的人和高家二爺應該是來到了這裏,可能是高家二爺指點著破了陣,然後他們盜走了風雲劍。否則,在地上的時候為什麼高家二爺要讓他們掉進地下的暗道,想來是想用這裏的機關和陣法困死住他們。可是這裏的動靜,尤其是風雲劍被盜走,難道高家老太爺和各位族人都沒有發現?若是發現了,又怎麼會悄無生息沒有行動,反而任由高家的叛徒逍遙法外。
雖然荀笑宴覺得自己想通了一個問題,但是接著又發現了一連串的問題,實在是頭疼。
墨染對荀笑宴的表情看在眼裏,出口譏諷道:“死笑麵虎,大敵當前你不好好想怎麼破陣,又在算計什麼呢?”
“你管我算計什麼,總之沒有算計你就是了。”
“切,本姑娘豈是你這卑鄙小人能算計的?能算計我的人還沒出來呢。”
一番斟酌之後,荀笑宴問了一句:“墨染,你可信我?”
精神集中下突然被這麼問到,墨染吃了一驚,不過隨即就恢複自然了,轉過頭笑著回他:“你說呢?”
相識多年這就是兩人的默契,不用多餘的話就什麼都明白,信任與否不用說出口卻了然於心。
接著荀笑宴解釋道:“按理說鎖魂七殺陣應該會日夜不停對圍困住的人進行噬心摧殘,如同酷刑一般,不會立即死去,隻會慢慢敖幹生命,可是如果強行破陣,那麼七步之內必死無疑。但是我們現在隻是被困住,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所以我猜這是改良過的七殺陣。想來布置此陣的前輩是個慈悲的人,不想下殺手,我們隻要用庚金之法就可以破了殺陣。
你聽我說,你上六步用劍製服西北的死士,生門在那裏,以陽克陰,此陣可破,切記一定是六步。”
墨染聽完他的話,將內力注入手中軟劍,寶劍淬厲晶瑩,而她整個人冷清肅殺。瞄準時機,墨染快速往西北方向挪動,荀笑宴在後麵牽製變換位置的死士。
一步兩步,一直到六步,不多不少,正好提劍落在西北之位。沒有多餘的動作,強橫地一劍揮出,四下俱寂,凜冽的劍氣掃蕩了整個大廳,原本變化之中的陣型被衝擊地七零八碎。雖然是利用了關鍵的陣眼位置,但是所謂一劍破萬陣也就是如此了吧。這不是因為鎖魂七殺陣經過改動殺傷力變弱了,而隻是它在更加強大的力量麵前被碾壓得粉碎。
“嘖,我還以為這陣法有多牢呢,怎麼一劍就這樣了。死笑麵虎,你說的那麼可怕,確定不是故意為了增加恐怖氣氛?”墨染根本就有些意猶未盡,呆呆看著荀笑宴。
這些死士被墨染的庚金之劍破了陣後,紛紛退回到牆壁處,後麵暗門再次開啟,幾人又重新歸入黑暗之中。
荀笑宴和墨染並沒有再次動作,看著他們消失不見。荀笑宴說道:“真的不是我誇張,這些人沒有下殺手,而且好像受過傷的樣子,不然怎麼能那麼容易得手?”
墨染猛然想到任家的人,說道:“你說任家的人是不是應該也來過這裏?會不會也破了此陣?”
荀笑宴點了點頭,他的心裏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