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薛仁良瞪著蘇小雅磨牙,心裏也不停地咒罵。那藥實在是太苦了,嘴裏始終不是味兒,路上見到了鎮上的酒家,薛仁良無論如何都不再走了,說要喝點兒好酒吃點好菜緩一緩嘴裏的味道。
薛仁良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還要了一壺女兒紅才肯罷休,蘇小雅無奈地搖了搖頭。薛仁良給蘇小雅和自己斟了一杯酒,喝完之後覺得味道還不錯,見蘇小雅沒有動杯,便問道:“小雅為何不喝呢,莫非是怕酒後亂性?哈哈哈哈。”
蘇小雅實在是不想理他,冰冷回道:“酒多傷身,我不飲酒。”
薛仁良厚著臉皮笑道:“不飲酒那人生豈不少了很多樂趣?若是能大醉一場,人生不如意事便可拋諸腦後,落得逍遙自在。若你是怕傷身,少飲一些也是無妨的,嚐嚐吧。”
薛仁良端起酒杯停在蘇小雅的眼前,蘇小雅隻好順著他拿起酒杯,不過喝了一口就被嗆到了,她這是生平第一次喝酒,以前在穀中隻喝過一些藥酒,但是酒味都不怎麼濃烈。一口下肚,蘇小雅覺得肚子裏暖暖的,臉上也有些發熱。
接著又聽薛仁良在旁邊絮叨,”說起酒,墨染那死丫頭還欠我一壺好酒呢,她說要送我莫逐月的醉海棠,還真是異想天開。莫逐月是誰啊,怎麼可能讓自己珍貴的酒輕易落到別人手裏,那個死丫頭不會傻到去偷酒吧,要是真的去偷,我才不去救她。”蘇小雅喝完了一杯自己又倒了一杯,這酒的後勁大,兩杯下肚,已經有飄飄然的感覺了,但是發現自己無法拒絕醇厚酒香的誘惑,慢慢地自己就聽不清旁邊的聲音了,再後來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薛仁良沒有注意到蘇小雅這邊的情況,還在自說自話,再看一眼蘇小雅居然自己喝醉了。白皙的臉上因為醉酒染上一抹緋紅,手裏還拿著酒杯往嘴裏送,薛仁良趕緊奪了酒杯,說道:“蘇大小姐啊,我就一個不留神,你怎麼就喝成這樣了,喂,你醒醒啊,你身上有什麼醒酒藥沒有啊,喂喂。”
蘇小雅已經癱軟如泥不省人事,無奈,薛仁良隻好扶起她,在她袖子裏摸了摸,隻摸到了銀針,並沒有找到什麼藥瓶。薛仁良歎了口氣,最後隻好背著蘇小雅離開。
第二天,蘇小雅醒來之後頭疼的厲害,她第一次喝酒就喝得大醉,心裏埋怨薛仁良勸自己喝酒,也懊惱自己抵製不住誘惑。再見到薛仁良,蘇小雅覺得有些尷尬,但仍是淡淡說道:“昨天是我酒後失態了,多謝薛公子送我回穀。”
薛仁良笑了笑,說道:“小雅昨天可真是貪杯啊,喝酒的滋味如何啊?不過以後喝酒可不要再喝那麼多,萬一喝醉了遇上壞人怎麼辦?”蘇小雅沒有好氣地說道:“我以後不會喝了,還有,我問你昨天我喝醉之後,你有沒有做什麼不規矩的事?我發現我袖中的銀針位置有變,說,是不是你昨天做過什麼手腳?”薛仁良咽了咽口水,趕緊說道:“蘇大醫仙啊,你不要冤枉我啊, 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你昨天喝的爛醉,銀針的位置變了有什麼可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