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跡把玩著手上的簽字筆,隻停頓了半晌便森冷地問道:“考慮清楚了?我沒有那麼多耐性。”
他的語氣很平,可是在沈夏聽來,卻是那樣地霸道,不容人反駁。
她想反駁,但還是應了下來,“試用期三個月吧?我先試試吧。因為這是上班外的時間,我希望能按照加班費地工資算。”
一想到自己要撫養兩個孩子,還有家中地兩位老人,沈夏不得不開始驚打細算起來。她雖然是康複醫院的院長,可是這五年,醫院才剛剛起步,而她又經常做善事,所以並沒有大發橫財。
“可以。”爵跡冷冷抬眼看了眼沈夏,伸出手去。
沈夏飛快地在上麵簽了字,將合同遞還給他,“什麼時候來上班?”
“明天。”爵跡手一擺,指著門口道:“你可以走了。”
沈夏張了張嘴,有些掃興,尷尬地轉身。
她從來沒有見過脾氣這麼古怪的人!
從書房走出,沈夏直接沿著走廊地回路出去,心裏憋著一口氣始終沒地方發泄。
當她來到別墅的客廳時,小雅笑盈盈地走來,像是知道她受了委屈般,安慰道:“受氣了?夏姐你可別往心裏去,我今天來也是,他挑剔地不行。不過想到以後咱們能經常見麵,我還是很開心的。”
說畢,小雅伸出了手。
沈夏頓了頓,也友善地伸出手和她緊握,隻是這種感覺,有說不出的怪。
回去地時候也是打車,沈夏看了眼手表,才下午兩點。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晚上麼?”
沈夏剛拿鑰匙開門,徐然便抬起頭問她。
“遇到了一個神經病,所以沒聊多久就回來了。”沈夏淡淡道,將鑰匙收回包裏關上門。
她看了眼廚房和客廳,問道:“陸雲庭呢?”
“有急事回去了,聽說家裏又掐架了。”徐然用手捂著嘴,輕聲對沈夏道。
沈夏無奈地搖搖頭,聽陸雲庭說,自從陸雲卿離開後,韓澈又把楊徽敏接回了陸家本家,隻是自此以後,陸家再也沒安生過。
陸家一時間有兩位女主人,正所謂一山容不得二虎,所以打鬧是經常的事。
沈夏見怪不怪,坐到沙發上隨手拿了一份雜誌,漫不經心地翻著,對徐然道:“昨天那個爵跡,還記得麼?”
“當然記得,長著一張和陸雲卿八成相似的臉,咋啦?”徐然盯著電視機看,手偶爾抓一把茶幾上的零食,一把塞進嘴裏。
沈夏看了看正在播放的電視劇,淡聲道:“今天地雇主就是他。”
徐然猛地回頭,頓時好奇地像隻小貓,從地毯上挪到了沙發上,貼著沈夏,“他雇傭你做他地私人醫生?有問題啊。”
“我也覺得奇奇怪怪地,總覺得哪裏不對。”沈夏皺了皺眉頭,伸手拿起桌上地透明水杯,咕咚喝了一大口水,“他的態度很不好。”
“該不會……他像電視劇的男主角一樣,遇到過什麼車禍,失憶啦?然後現在背後有你昔日地情敵操控著。情敵告訴他,你就是他的殺父仇人!所以他回來找你報仇的!”徐然眯起了眼睛,將剛才看的肥皂劇情節給沈夏灌輸了一遍。
沈夏白了她一眼,揪了揪她的臉,“陸雲卿是演員,但不會這麼幼稚。而且那個爵跡,也不像是吃飽了沒事幹的無聊人。還失憶呢。我覺得是你失憶了,昨天還嚷著要減肥呢,現在還在吃吃吃吃。”
“哎呀,疼疼疼。”徐然捂著臉,皺著眉頭,“我瞎說地,呸呸呸。我看電視。女王大人息怒。”
沈夏這才鬆開了手,對徐然笑著,“我先回屋了啊。”
“去吧去吧。”徐然擺了擺手,又一屁股滑到了地毯上,開始盯著電視機看。
沈夏自顧自地起身,經過念念地房間時,打開門地一條縫隙往裏麵看,孩子睡的正香。
她沒有去打擾,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她的屋子打掃地十分幹淨,裏麵的陳設和當初在陸家差不太多。她習慣性地坐在書桌前地椅子上,從第二個抽屜拿出一張照片,看著那照片,她忍不住笑了。
和陸雲卿結婚那麼久,兩人還從來沒正正經經地拍過一張合照。除了那些不堪入目地豔照外。
沈夏手裏現在拿的這張照片,還是她從娛樂雜誌上剪下來的,這是他們訂婚那日拍的,當時她穿著白色地小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