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向蘭&陸其彰 03(1 / 2)

公寓的冰箱裏還有些食材,我簡單的做了些吃的,勉強吃了。我還要等待父親病好,即便受到了這樣的傷害,我也需要堅強起來。

門鎖傳來響動,是在半夜三點多。

經曆過白天的那一幕,我對這裏心存恐懼,開著燈,不敢睡。

門鎖一響,我立即將房門反鎖。

但很快我就知道這沒有用。

房門被打開,我縮在角落裏,滿臉驚恐的看著來人。

醉醺醺的男人冷凝著我,一臉鄙夷。

似乎隻是確認我在不在,瞧過一眼之後,轉身去了浴室。

有了白天的經曆,哪怕是聽見浴室的水聲,我都會豎起全身的汗毛。

趁他去浴室的功夫,我用最快的速度奔出房門,奔向大門口。

“去哪?”低沉的聲音傳來,浴室門開著,陸其彰站在門口。明明喝醉了,可聲音和眼神卻意外的清醒。

我不會回答,第一要務就是逃離這裏。

但房門拉不開,早已被反鎖,沒有鑰匙我出不去。

“白費力氣。”丟下四個字,他返身回了浴室。

這一晚他似乎非常累,我縮在牆角心驚膽戰的睜著眼過了一夜。

次日一早剛剛合眼,就被人踢了一腳。

力道沒有拿捏好,踢在我膝蓋上,登時青了一塊。

我吃痛抬起頭,眼前是棱角分明的臉,許是剛醒,少了昨天那份陰沉。

“我餓了。”

見我沒反應,加了一句:“給我弄點吃的。”

我緩緩扶牆站起來,維持這個姿勢一整晚,雙腿早已酸麻不堪。

隻要他不傷害我,給他煮點吃的,並不是難事。

本想問他想吃什麼,但想想冰箱裏僅有的食材,也就不再問了。

煮了小半鍋稀飯,炒了個青菜,剛擺上桌,他就出來了。

仍然赤著上半身,腰間還是圍了塊浴巾,大剌剌的坐在餐桌前,掃了一眼桌上的早餐,抬頭看我。

“你讓我吃這個?”他臉色微沉。

我絞著衣擺:“我剛住進來,食材儲備不多。”

許是真的餓了,他也沒多計較,低頭喝粥,一派的斯文儒雅樣。

看他吃得心情不錯,我在他對麵坐下。昨天的事我隻能啞巴吃黃連,但這種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

“陸先生。”我斟酌著措辭:“我和您是協議關係,費用是一百萬。昨天的事……”

“想要補償?”陸其彰一側嘴角微微扯動,表露出無盡的諷刺。

“不是。”我挺了挺胸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柔弱:“我希望昨天的事,不要再發生!另外,我答應的是您和您太太的孩子,希望您可以讓我出去買藥,以防萬一。”

他像看不懂我似的,打量我幾秒,最終,又是露出那樣無盡諷刺的笑。

陸其彰當天離開後,就沒再出現過,想來是我說的話起了作用。但最終,他也沒讓我出去買藥或者讓別人買藥給我。

忐忑不安的過了數日,門鎖再動的時候,嚴先生來了。

給我帶來一堆的生活用品,還有一部新手機。

“你這一年,就不要和其他人聯係了。”他把手機遞給我,裏麵已經有兩個號碼,其中一個是他的,另一個,不知道是誰。

我對手機不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是手術時間。他說不著急,等陸家的通知。

“醫生說過,手術是要選擇時機的。母體合適之外,還需要高質量的精子和卵子。”許是見我神情沮喪,嚴先生加了一句來安慰我。

我沉默了半晌,最後跟他要求,讓他放我出去。成天這樣悶著,我估計會悶出病來。

嚴先生做不了主,他打了個電話,之後跟我說,可以放我自由出入。

“不要去太遠的地方。你應該知道,陸家會找你,必然對你所有的信息都了如指掌。”嚴先生警告我。

我說知道的,我還需要錢,還有六十萬沒有支付,我不會跑路的。

說起來,我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在便利店裏轉了一圈,最終也沒買那藥。都過去半個月了,現在吃早就不管用了。

我去了趟書店,買了些專業書。我不希望學業就此擱淺,畢竟父母親花了這麼大力氣將我養大將我送來學校念書。

我在公寓裏看書,可是看不進去。

雖然這半個月,陸其彰一次也沒有來過,但我還是怕,連白天也不敢在公寓裏呆著。每天天一亮,我就背著包,帶兩本書,穿過半個城區,去市圖書館找個僻靜的地方窩一天。

這樣的日子過了將近兩周,這天吃午飯的時候,看一條騰訊消息,無意中掃到上麵的時間,我瞬間愣在了那裏,連漢堡掉了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