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蘇茶所說,第二日菊翠果真未來,而是被周媚春罰了一頓。周媚春是怒火中燒,想哪哪來氣,手中的鞭子上下揮舞,狠狠地抽在菊翠身上。
至於蘇茶為何知道這樣的消息,聽聽慘叫聲就知道了。老爺不在,毒婦當家!哼,真是恐怖。蘇茶邊嗑著瓜子,邊憤憤地罵著。
“小姐、小姐,外麵下雪了!”姈雲跑進房中,神色異彩。
“下雪有什麼好看的,不是年年看嗎?”蘇茶扔掉手裏的一把瓜子殼,拍拍手,伸伸懶腰,想著這日子過得真是舒適。
“不是啊小姐,陳國是從來不下雪的,您難道忘了嗎?”姈雲給蘇茶錘著腿,說:“陳國地處溫熱地帶,一年四季如春,世稱‘春國’。”
“是嗎?我說怎麼冬天一點都不冷,原來和我的小說有異啊。”蘇茶手托著腦袋,胳膊擱在桌子上,“姈雲啊,醉翁亭離丞相府遠嗎?”
“不是太遠,小姐你想去嗎?可是你的腳……”姈雲搖著小腦袋,小眼睛盯著蘇茶道。
“隻要你不和任何人說,我們偷偷去去就……”蘇茶話還沒說完,隻聽得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妹妹這是在密謀什麼呢!可否帶著哥哥們一起?”
蘇茶立即反應過來了,是二小姐的兩位哥哥,嫡子叫蘇澹雅,是大夫人的兒子,年紀輕輕便任東宮三師中太子太傅;次子蘇彬蔚,是蘇茶的同母哥哥,比嫡子蘇澹雅小不了多少,已是禦前帶刀侍衛。
“兩位哥哥到妹妹這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好讓妹妹有所準備。”嬌嗲的聲音從房中傳出,似能讓人想象出小女兒害羞模樣兒。
蘇澹雅和蘇彬蔚相視,爽朗笑出聲:“妹妹還不出來迎接哥哥。”
蘇茶起床後並未梳妝打扮,此時連忙喊住兩人:“哥哥先別進來,妹妹腳疼。”
兩兄弟臉色一變,趕忙衝進房中,蘇茶正好穿戴整齊,此時正背對著兩人坐在梳妝台前。
“茶兒你的腳……”兩兄弟見這模樣,不像是腳疼的樣兒,頗有疑惑。
為什麼蘇澹雅不和大夫人一樣討厭蘇茶呢,原因是他根本沒往那想,他隻知道母親討厭蘇茶,卻不知為何,反正自己也不常在家,多書信往來卻不常提及蘇茶,所以根本不討厭蘇茶。
蘇茶聞聲,婉然一轉頭,嘟起小嘴,道:“哎呀,都說叫你們等等啦。”
蘇茶這一轉頭,可是看迷了兩人。隻見蘇茶身著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肩上披著小白狐披肩,模樣甚是可愛,再加上這輕輕一回眸,更是讓人覺得六宮粉黛無顏色。
“兩位哥哥怎麼光看不坐了,是不是妹妹太好看了迷著兩位哥哥了?”蘇茶對著他們眨眨眼睛,俏皮地說。
“是,我妹妹太好看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蘇彬蔚故意托長了尾音,打著趣,眼中笑意不減。
蘇茶“哼”了一聲,道:“不夠真誠。”
“別理他,剛剛你說腳疼是怎麼回事?”蘇澹雅十分關心這個妹妹。
“唉,沒事兒,就是自個兒玩的時候崴著了。”蘇茶毫不關心,一瘸一拐走到桌前坐下。
“唉,還想著好不容易下次雪,帶妹妹出去玩玩呢,這可倒好,腳崴了,唉。”蘇彬蔚磕著瓜子,不住地歎息。
蘇茶一聽出去玩兒,就來勁兒了,“都說了沒事兒還擔心什麼啊,”說著,一拍蘇彬蔚的肩膀,“瞧見沒,好的很。去哪玩快說。”
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後蘇彬蔚忍不住說:“遠了不行,近了沒意思……不如,去醉翁亭吧。”
三人一拍即合,立馬叫人備了馬車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