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出生在中國鋼都北邊的一個小縣城,我的母親出生在鋼都右邊的一個小縣城。可巧的是這兩個地方距離鋼都也都是一個來小時的車程吧。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在父母結婚的一年以後,我在鋼都華麗麗的誕生了!成了省
內跨縣混血!簡稱:省內混!
故事還要從我父親說起。
我父親家裏兄弟姐妹五人,父親排行最末。上麵兩個哥哥,兩個姐姐。我爺爺是個老木匠,常年在外做生計。我奶奶一個人照顧家裏。那個年代都實行上山下鄉,我姑姑們和大爺們都沒逃脫上山下鄉的命運,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家。
我父親從小就淘的不行不行的,雖然不是附近的孩子王,但是卻是孩子王的“軍師”,主意最正的那個。經常跟“兄弟幫”逃課到處玩。但是我父親有一點做的非常的好,就是假期的時候,前三天無論如何都把自己關在家裏悶
頭寫作業。什麼時候都寫完了,什麼時候出去玩。當然了,那個年代,恨不得得得一天隻上半天學,也沒有太多的作業要寫!
一晃我父親到了該下鄉的年紀,其實在我父親的心裏,是極其不願意去下鄉的。但是當時的時代不允許你自己選擇命運。就在我父親準備向命運妥協的時候,轉折來了。國家新規定,適齡的男子,除了上山下鄉,還可以選擇是
否參軍!我父親一下子振作了,跟我奶奶商量著“我下鄉是三年,當兵也是三年,反正都得離開家,為什麼不去當兵去?”我奶是個沒主意的家庭婦女,兒子大了,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當了兵,在部隊好好幹,說不定比上山下
鄉有出息。這樣想著,也就沒攔著我父親。那個年代雖然看上去日子苦,物資匱乏,很多東西有錢都買不到。但是那個時候的家庭教育無疑比現在要強百倍!就說現在,有多少跟我父親當年一樣年紀的大學生,連自己的襪子都不會
洗,煤氣都不會開,自己在家餓了隻能叫外賣,飯都不會做。有點扯遠了。在經過我奶允許後,我父親集合了兄弟幫,小哥們兒在一起起開了個小會,最後一致決定跟我父親當兵去。報完名,就是回家等通知的時間。也就是在這段
時間裏,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由於在我父親的英明帶領下,那幫小哥們好似看到了未來的曙光,在熱血沸騰的年紀,幻想著穿著一身軍裝,貼著軍章扛著槍,威風凜凜的模樣,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那個時候哪像現在,哥們弟兄高興了聚會,燒烤K歌轟趴
CS。那個時候家家都窮,大米白麵能吃飽就算富貴人家了。幾個小哥們一合計,你帶幾個幹糧,我揣幾塊鹹菜,他抓幾把花生米,又一人從家裏偷偷帶出來點酒,那個時候喝酒都是自己家釀的,哪有多餘的錢買酒喝?不過雖說是自
家釀的,但是度數卻不小。幾個好哥們兒找了處地方,坐了一圈,一邊幻想著即將到來的軍旅生涯,一邊推杯換盞的喝起酒來。在大家都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個渾身腱子肉,外號叫王大個子的,瞪著喝了通紅的雙眼,伸出胳
膊,顫顫巍巍的指向我父親身後的一個地方:“你們看,那。。那是啥?”我父親當時也喝的迷迷瞪瞪,讓他一叫喚,酒也醒了幾分,晃晃悠悠的回頭朝著王大個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隻瘦小的黃皮子坐在地上,兩隻前爪捂著腮幫
子,晃晃悠悠的像是喝醉酒了。黃皮子,是東北的叫法,也就是黃鼠狼。在過去,經常出現在鄉下,城市見到黃皮子還是很少見的。我父親一愣神的功夫,王大個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朝著小黃皮子走去。“正愁沒有下酒菜呢,
待老子逮住你這小玩意開開葷。哥幾個一起。”說罷囫圇著胳膊就要抓黃皮子。我父親是知道黃皮子的,過去的東北人家,有不少家裏供奉保家仙的。這黃皮子,就是五大仙家之一,黃大仙。
東北五大仙家分別是胡,黃、白、柳、灰。胡是狐狸,黃是黃鼠狼,白是刺蝟,柳是指常蟒,灰指的是老鼠。其中屬黃仙最嫉惡如仇,睚眥必報。不過也是,你不招惹人家,人家也不會霍霍你。我父親家裏就供奉著保家仙,聽
說是從祖上傳下來的,逢年過節我爺爺會供奉香火,所以我父親也了解一些。眼見著王大個子朝著黃皮子摟過去,我父親急了,一個猛子站起來,邊起邊喊“大個子你住手”結果腳下一個沒站穩衝著王大個子就撲過去了,倆人已經
喝的暈暈乎乎,我父親這一撲,他倆誰也沒站穩,雙雙摔倒在地。大家夥兒趕忙把這倆人拽起來,王大個子不樂意了,胡亂的拍了拍身上的土,衝我父親甕聲甕氣的說“小林哥,你幹啥玩意啊?”我父親也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