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是李公公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一天見不到幹爹,李公公便覺得心裏頭空落落的。他知道皇上一定是知道幹爹的下落的,可是皇上這兩天一直在為阮貴妃的病史忙得焦頭爛額,更何況如今的皇上已經是大不如從前的皇上了,他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怪,他可以一下子將自己最寵愛的妃子打入冷宮,又可以將貌若天仙的顏妃娘娘甩在一邊如此乖張怪癖的性格李公公又怎麼敢問皇上。
指不定皇上一個不高興便問自己的罪了,連娘娘都可以隨意打入冷宮,更何況自己隻是一個小太監而已。皇上想要自己的性命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所以李公公再擔心自己的幹爹也從來都不敢想皇上提及此事。
隻想找個機會求求這個人家眼中常言的菩薩心腸的顏妃娘娘,可是今日看她的心情似乎不是很愉快,所以李公公自進門那一刻便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而且他又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了顏夕心中很是慌亂不已,哪裏還有勇氣提起自己幹爹得事情。況且顏妃對會不會管自己幹爹得這一件事情他心裏是沒有一點把握的,所以李公公愣是將自己想要說的話活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可是走著走著,李公公的步伐便越來越慢了下來,他仔細一想,若是幹爹此時正好遇上了什麼困難等待著援救,可是自己卻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一輩子的恩情難道就要因為自己的怯弱而放棄,李公公越想便越覺得自己就算是求顏夕也要求,於是他將心一橫,隻要顏夕願意幫自己的忙,將幹爹找回,那麼不管讓他做什麼事情他都願意,包括自己的性命。
念及此李公公頓住了腳步立在原地,他捏了捏手中的拂塵給自己打氣。
此時顏夕雙目微微閉著,安閑的養神,卻突然想起了蘇公公的事情了,顏夕不由懊惱自己竟然將這樣的事情給忘了。
顏夕趕忙端坐著,慶幸的是李公公還未走遠,遂立即出口呼喚道:“李公公請止步!”
李公公本來正在醞釀著如何開口,卻突然聽見顏夕叫喊著自己,遂趕忙轉過身去低頭回應:“娘娘奴才在,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他不知道顏夕將自己叫住所為何事,所以隻能立在旁側靜觀其變,待她說完之後無論如何他也要將幹爹的事情說出來。
\"李公公,本宮問你一個事,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本宮。”顏夕說話間演講始終都是直視著李公公,而李公公則一直不敢抬頭,低低的垂著腦袋。
“娘娘盡管問便是,奴才知道的一定如實稟告。”
顏夕理了理自己的裙擺,直視著李公公道:“皇上怎麼會突然間便升了你的職位,還有你既然升職了,那麼蘇公公呢,他又去哪兒了?”
李公公一聽頓時興奮不已,自己正愁怎麼開口,卻沒有想到顏夕自己竟然就先開口了
如此他倒也省了許多的事。
“回娘娘,奴才如今亦是好奇皇上為什麼突然間便升了奴才的職位,奴才的幹爹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為皇上效勞,可是皇上為什麼突然就將幹爹換了,奴才現在亦是沒有想清楚來。”
“幹爹?”顏夕詫異的詢問。
“回娘娘,奴才的幹爹正是蘇公公,奴才從小便是幹爹拉扯大的,如今幹爹音訊全無,他又是奴才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若是不將幹爹找到奴才現在是寢食難安。”李公公說著說著神情便是激動了起來。
“你是說蘇公公失蹤了?“顏夕愕然詢問。
李公公失落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幹爹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苦,還是不是活著。”李公公說著麵上盡是擔憂的神色。
顏夕斂眉思索,這蘇公公竟然平白無故的就消失了,難道是皇上不開心將他逐回老家了。
蒙銀宗對自己這個結發妻子都可以不理不睬的,更何況蘇公公隻是他身邊的一個太監而已,他若是喜歡便是親信,若是不喜歡,他蘇公公在蒙銀宗的眼裏便隻是一條狗而已,一條可有可無的夠。
隻是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憑空猜測而已,事情還沒有結論是不可以胡亂的主管捏造的。
“李公公最近這兩天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是詫異的情況。”
顏夕隨口一問,李公公便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那一幕,那大概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幹爹。
“有!娘娘最近宮裏頭是發生了幾件怪事,奴才是如何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