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改變(2 / 2)

宗夏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猛地推開安澤,“不會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的,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安澤的身體搖搖晃晃幾步,站穩之後繼續說道,“我和時依的關係,難道月蒼沒有告訴過你?”

她微微一愣,忽然想起月蒼跟自己說過的那些事情,那些發生在他們年少時期的事情,而安澤,當時是很愛時依的!

“你的意思是……”宗夏艱難的呼吸著,緩緩開口,“你也知道時依對我做的事情嗎?”因為他也同樣愧對於時依,所以對她的一切手短視而不見,縱容她為所欲為?

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因為時依受到過傷害,所以選擇了放縱她,包庇她,他們的補償方式,還真是一模一樣……

“是……我也很對不起你,我知道……可是阿洛呢?她為了那個男人,把一切都隱瞞下來,任憑你一次又一次陷入危險,她已經瘋了,瘋了!”

安澤仿佛下定決心要撕碎宗夏心目中阿洛的完美形象,將她推入深淵,讓她看清洛允的真麵目……

“我不會相信你,不會相信你的!”宗夏的麵色由慌張逐漸轉為冷靜,她才不會別人的一麵之詞就去懷疑和自己最要好的阿洛。

她的阿洛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安澤之所以告訴她這些,也是為了幫時依,為了挑撥離間,這些話根本不可以相信!

“如果你是打算告訴我這些,那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好了……我和阿洛的關係絕對不是幾句話就能破壞的……”宗夏冷著麵孔轉身離去。

安澤遠遠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臉上幾近瘋狂的笑容越發誇張,驀然之間,又化作無盡的痛心……他並未是對阿洛不在乎,可是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為了一個拋棄過她的男人付出這麼多,甚至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搭了進去。

你想逃離我身邊?那好啊,我就將你最重視的人奪走!

……

宗夏逃命般從安府離開,在外麵的街道馬路徘徊片刻,又重新回到了安府大門前,清澈的目光透過厚重的鐵門縫隙往內看去,映入眼瞳的房子像是一座華麗的宮殿,美麗的牢籠。

忽然想起阿洛這麼久以來都被困在安澤的身邊,這對於她來說何嚐不是在坐牢?因為金錢的牽扯,而搭進自己的一生,宗夏忽然開始討厭起安澤來……

如果是愛,為什麼不肯放手?讓自己心愛之人獲得幸福不才是真正的愛麼?她不明白,這樣的囚禁之戀,到頭來隻能讓兩個人彼此傷害,互相憎惡,早知沒有結果,又何必苦苦糾纏?

從中午直到傍晚,宗夏像丟了魂一樣傻傻的待在鐵門前,靠著大門坐在地上,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一雙腿邁入她的視線,才將她抽離的思緒緩緩拉回了體內。

借著晚霞火紅的瑰麗光芒去看,立於她身前的人擁有一雙冷漠的黑眸,幽深的眼中仿佛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薄冰,幽幽暗暗,晶瑩透亮卻又讓人觸不可及。

那雙眼睛在望向她的時候,才褪去了幾分冰冷,甚至略帶幾分寵溺,“在幹什麼?”

他低沉的聲音將她驚醒,宗夏低下頭去蹭了蹭,才重新站起來,故作鎮靜的甩了甩手臂,“我在等曉可,他還在裏麵沒出來呢……”

沈月蒼望了一眼她身後的安府,“怎麼不回去找?”為了等那個小兔崽子從中午等到晚上,就這樣傻乎乎地坐在大門外,她是真傻還是裝傻?如果他沒有因為擔心而找過來,如果沈曉可一直待在裏麵不出來,她難不成打算在這裏蹲一夜?

宗夏也不知該如何去回答他,隻好尷尬的搓了搓冰冷的手,求助般的目光望向他。

沈月蒼歎息一聲,轉身去敲門。

“那我在外麵等你們!”

宗夏在原地渡著步子,剛才想入神了沒覺得冷,現在天色一暗,溫度更下降了幾分,在才發覺手腳都已經凍僵,借著活動來暖和四肢。

沈月蒼進去好半天都沒出來,宗夏趴在大門上往裏看,琢磨著他該不會和安澤敘舊敘上癮了,壓根已經忘了她還在外麵等著?

就在宗夏以為自己被遺忘的時候,大門內終於緩緩走出來了兩個身影,一高一矮,而沈曉可的手上更是抱滿了挑來的漫畫書。

沈月蒼走到她麵前,再自然不過的拉起她的手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