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可?
沈月蒼眉一挑,原本眼中對宗夏有幾分耐心,等著她說出什麼了不得的理由,沒想到卻編出個這麼爛的。
宗夏見他不說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此時更是百口莫辯,對沈曉可的擔憂也更甚。
她這麼晚了還不回來,會不會遇上壞人啊?宗染既然這麼討厭自己,會不會對曉可做出什麼事啊?她說她沒錢吃飯了,會不會現在還餓著肚子啊?
抱著種種擔驚受怕的念頭,宗夏一個勁的安慰自己,曉可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正在學習獨立,一個人在外也是曆練的一種,用不著為她擔心。
在如此糾結的心情下,她跟著沈月蒼回到了家。
一下車,他便走過來繼續將她抓起,提上樓去,不容絲毫反抗,宗夏皺著眉,不明白他哪裏來的這麼大的火,自己明明都跟他解釋過了,是在等曉可嘛……
她正為自己打抱不平,電梯門打開,一個嫩嫩的小臉蛋出現在眼前,水靈靈的大眼睛,睫毛忽閃著別提多可愛。
宗夏隻看一眼便愣住了--這個小東西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身旁的沈月蒼此刻的冷哼聲更大,仿佛早就知道小家夥在家,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解釋在他聽來沒有半分可信度了。
“嫂嫂,你可算回來了,我都快擔心死了。”沈曉可絲毫沒有發現兩個大人有什麼不對勁似地,一臉擔憂的對宗夏說道,轉眼又瞧見了她懷中的白貓,小孩子喜歡動物的本性立馬暴露,兩眼放光,“哇,哪來的的小貓咪,好可愛呀……”
“曉可……你不是……不是和宗染一起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宗夏望了一眼麵色陰沉的沈月蒼,顫顫巍巍的問曉可。
“我跟著她出去玩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回來了啊……”沈曉可聚精會神的玩弄著貓耳朵,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原來如此……那麼自己在葉辰那裏等了這麼半天都是白費勁了……
還想再問幾句,手上的力度再一次傳來,宗夏匆匆與望著小雪辰戀戀不舍的沈曉可告別,便被沈月蒼強行帶回了家裏。
沈曉可遠遠望著他們家的大門關上,對著空氣擺了個勝利的姿勢,得意洋洋地抖著腿。
耶,惡作劇成功!
……
沈月蒼在前方走,也不開燈便徑直沒入黑暗之中,宗夏跟在後麵手忙腳亂的換拖鞋,打開燈,再把雪辰放下來,還未等站穩身子,一股猛烈的拉扯帶著她摔向沙發,紮起的頭發也跟著散開,如絲綢般傾瀉鋪散。
“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他緊跟著壓上,近在咫尺的凝向她的眼,眸中依然帶著揮散不去的怒意,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散開的發間。
如此近距離的壓迫感使得她微微別過頭,不敢去與他對視。這個細微的小舉動落在他的眼裏就變成了心虛--因為自己偷著私會葉辰而被他發現之後的心虛!
一想到她今天與葉辰兩個人單獨待在一間房裏那麼久,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他心裏就沒由來的生出無名火,明明知道他在意這些,她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他今天在公司收拾了一堆的爛攤子,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葉辰搞的鬼,而她被人說成與葉氏集團暗中勾結,不僅不避嫌,還光明正大的跑到人家家裏,生怕流言蜚語傳的不夠多?
他滿心惱怒,俯下身去,想像往常一般在她身上奪取些什麼來撫平心中怒火。宗夏不敢有絲毫異義,知道他在生氣,無比配合的閉上了眼,盡管已經有了許多次,但雙頰依然不可抑止的如火燒了起來。
望著眼前溫順如小鹿的人兒,皮膚光潔如玉,紅唇猶如櫻花,緊閉的雙眼上長卷的睫毛像一麵羽扇微微顫抖,他的動作停頓下來,忽然很不可思議的想到了她今天與葉辰呆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任人宰割,溫軟中透著致命的誘惑。
不自覺的,心裏像堵了一團淤泥般難受,他忽然很害怕剝開她的衣服之後,會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看到一些不屬於他的印記,更不希望從她柔軟的唇齒之間嗅到別的男人的氣息。
與其看過之後目眥欲裂,他情願裝作什麼都沒有。
腹間濃鬱的熱火就這樣平息了下來,他神色幽暗的直起身,不回頭的走進臥室,留下無措的宗夏兀自發呆。
他的情緒著實叫人捉摸不透,宗夏細細回想著他臨走前那一束略帶後怕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他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