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允張口時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於是改口道,“是宗夏!她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飯,畢竟一大早就麻煩你這麼久。”
她問的?
沈月蒼深意的望向身後的宗夏,輕輕挑眉,“那好吧。”
……
望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廂房門口站立的女人狠狠握緊了手,指關節捏得泛白。一旁的小周瞧著她有些不對勁的臉色,拍了拍她的肩:
“溫漫姐,你怎麼了?”
叫溫漫的女人挽了挽腦後略短的黑發,僵硬的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沒事,我們進去吧。”說完,深深的望了一眼沈月蒼的背影,那眼神似是飽含了怨憤不甘的複雜情緒……
……
某飯店,古香古色的裝修風格,一縷熏香從香爐中緩緩升起,香味沁人心脾,食客們低聲交談著,氣氛淡雅宜人。
洛允讓宗夏和沈月蒼坐在一邊,自己則跑掉了另一邊,自作主張點了一堆店裏的特色菜,宗夏習慣了她這樣,微笑著沒多說什麼。沈月蒼是個不拘小節的大男人,對吃什麼食物無所謂。
“月蒼,今天的事謝謝你,你真的是一個大好人。”菜上齊,宗夏倒了杯酒舉到沈月蒼的麵前,眼似星光,露出的小虎牙俏皮動人。
一路上沉悶的沈月蒼垂眸打量一番她手中的酒,一手奪過便喝下了。
宗夏愣住了,敬酒不應該是兩個人兩杯酒各自飲下嗎?他怎麼把她的杯子給搶過去了?
疑惑不止的她隻好重新倒上一杯,送到嘴邊打算咽下,一個不留神,旁邊那隻手又一次伸過來把酒杯搶了去。
“你幹什麼啊?”宗夏瞪大了眼睛望向沈月蒼。
冷冷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帶著命令般的語氣,“要喝回家再喝。”他可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喝醉之後是什麼德行,上次在車裏撒酒瘋也就罷了,這回當著這麼多人瘋瘋癲癲怎麼能行!
一陣噓聲響起,洛允不懷好意的眼神瞟向這邊,天不怕地不怕的笑道:
“喲,小夏子你們都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回家再喝!
回誰的家?!
宗夏不知道如何反駁,孩子氣的搶回酒杯,憤憤不平的對著沈月蒼再敬一杯,“我是為了表達謝意的,你不能這樣!”
沈月蒼冷哼一聲,倒是沒再繼續去搶宗夏的杯子了。
沒了阻撓的宗夏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平日裏不愛飲酒的她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偏偏覺得那濃鬱刺激的酒精味通過嗓子眼的那一瞬間,能把好多不安的、煩躁的情緒通通帶到肚子裏去。
見她一杯杯猛灌自己,沈月蒼心裏邊莫名難受的很,一手擋在她麵前,那溫熱的小嘴觸碰到了他的手背,他神色幽暗,沉聲道,“夠了。”
喝得正過癮的宗夏不耐煩的一口咬了過去,不耐煩的揮揮手,“讓開,讓開!”
瞳仁裏噴著火氣的他強行搶走她身邊的酒瓶和杯子,這可惹急了宗夏,撲到他座位上去糾纏到一起,死命的要把酒給奪回來。
她粉撲撲的小臉散發著醉人的酒氣,心裏像堵了塊淤血般難受,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這酒喝了能讓她心情舒暢,她才不能讓任何人把它奪了去!
喝了,醉了,開始發酒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