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有丫鬟端著藥碗進去,兩人取開屋頂的青瓦,便見那丫鬟將床上的太守夫人扶起來,強行將那碗黑色的藥給灌下去了。
見狀,雲凝雪和謝錦熙皆是疑惑的看了一眼,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太守夫人明顯就是昏迷,而且那丫鬟的動作很是粗怒啊,素來聽聞太守夫人彪悍,怎會遭到如此待遇。
那丫鬟灌了藥,衝著床上躺著的太守夫人嗤笑了一聲,轉身就準備離開,卻感覺脖子忽然痛了一下,人便陷入了昏迷。
雲凝雪快速了接住掉落的藥盤和藥碗,低頭聞了一下,卻沒有察覺出什麼,準備用手沾著嚐一嚐,卻被謝錦熙一把手拉住,“你做什麼?”
這藥明顯有問題,小狐狸還去嚐他做什麼?
“我嚐藥啊,我學醫不久,不嚐一下辨別不出。”雲凝雪解釋道。
“笨蛋。”謝錦熙罵了一句,藥碗被他奪過去,放在鼻尖細細聞了一聞,劍眉微蹙,“這藥裏麵加了大量的木槿,木槿是藥也是毒,用多了會起初會使人產生昏厥,長期服用人便會一直昏睡下去,直到死亡。”
“你會醫?”聽著這頭頭是道的解釋,雲凝雪略有些驚訝,這木槿她是知道的,但這種藥材味道極輕,所以靠聞很難辨別出來的。
他不會是胡亂說的把?
謝錦熙瞧著雲凝雪懷疑的眼神,心中一氣,將手中的藥丸塞到謝雲凝雪的手中,也不回答,直接挑起珠簾朝裏麵走去,拿起太守夫人粗壯的手臂,開始把脈。
瞧著他如此氣定神閑,雲凝雪疑惑道,“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她正愁著想要拜師,要是能在謝錦熙這裏打探道高人,倒是可以去試試。
畢竟寧遠老爺那邊看不看得上她還是個問題,雖然那日她詠梅得了他眼界,但聽哥哥說著老頭子古怪的很。
瞧著某人一臉期待的模樣,在聯係她剛剛說她再自學醫術,挑眉看向雲凝雪道,“寧遠老爺子。”
“……”聞言,雲凝雪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陣懷疑,她可從來沒有聽說老爺子收過什麼徒弟,她就知道某人是在瞎掰,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哦。”
這態度,擺明了是不相信,謝錦熙眉頭蹙起,小狐狸可真難伺候,他不說話,她卻想隻討食的小狐狸巴巴的跑上來,如今他說了,她卻又不信他。
算了,回去在與她說吧,凝神開始認真把脈,太守夫人本就肥胖,就很能摸到脈搏,如今又被灌下這麼多有毒的藥,脈搏更是虛弱,需要他加入內力才能探得。
雲凝雪覺得謝錦熙的師傅定然隻是一般的大夫,他是怕說出來丟了臉,才故意誆騙她的。
環繞太守夫人房中,竟然沒有一樣好物件,走到架子上,挑了挑上麵的灰,這應該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而且旁邊有一處灰比較淺,看來這裏是擺了東西的。
應該是被人取走了,以太守夫人的彪悍,自己的房間是不肯能這麼寒霜,除非是有人在她病後,悄悄搬走的。
而這些仆人就算大膽,也不敢如此造次,除非是有人授意,而這府中出了太守夫人,最大的就是這劉太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