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褲子呢?”傅秋石左右瞧了一下,雖然覺得手工不滿意,但隻要是龍衣做的,他還是很開心地。
隻是龍衣好像忘記了最重要的,似乎還沒有褲子呢?
“忘了告訴你了,這個衣服是連體的,你站起來就知道了。”龍衣在遠處小聲地說道。
“啊——”傅秋石隻覺得腦袋裏似乎有一道閃電閃過,赫然愣在了水中央。
這……這時連體的,你說隻有一個口的衣服,也就算了,居然……居然還沒有褲子,還是一體的。
他的妻子,也太有前衛感了吧。
傅秋石望著身前漂浮起來的樹葉,很長,看樣子的確是連體的,當下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衣服……穿著還不如不穿呢……一起風,樹葉就刷刷抖動,那股風吹嗖嗖涼的感覺……真的好嗎?
“你放心,我已經用內力將上麵的一些小蟲子都震死了,所以不會發癢,而這樹葉,也是我精心挑選的,兩邊都不帶毛,觸感也很舒適,應該不錯了。當然,那個地方我還特意縫地很密,不會走光的。”龍衣很體貼地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做衣服,的確很用心,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
傅秋石垮著臉,幾乎要哭出來,望著水麵上漂浮起來的綠衣裳,用哀求地聲音,道:“衣衣,這衣服我能不穿嗎?我就站在水裏,等……等到火梧過來,成嗎?”
他忽然發現,在衣服這件事上,還是火梧要靠譜些。
“可是——”龍衣微微揚了揚眉,憂心忡忡地說道,“天這麼冷,你站在水裏很容易著涼的,你看,我連火都生好了,還不穿好衣服過來。”
連傅秋石都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龍衣在她身後點燃了一堆撿好的柴堆,火苗嫋嫋向上。
“好……好吧……”傅秋石一咬牙,反正除了龍衣和追風,左右無人,醜大就醜吧,豁出去了。
當下轉過身去,然而一咬牙,飛身一躍,在空中,身形還優雅地轉了一個圈,然後飄然朝龍衣這邊掠來。
剛開始轉過身躍起來的時候,是怕前麵走光,所以索性要走光就走光後麵吧,待在空中的時候,那些綠葉應該都垂落下來了吧,所以他在空中再度優雅一轉,朝著龍衣這邊飛掠而來。
龍衣露出吃驚的表情,張開檀嘴,似想提醒什麼,但又沒說出口,一張絕美的容顏滿麵羞紅,忽然轉過身,背對著傅秋石了。
“衣衣,什麼時候這麼害羞了?”尚在空中的傅秋石淡然一笑,龍衣害羞起來還真好看啊。
隻是——
一旁的追風似乎也笑了起來,這頭畜生,自得到了迷轂的精血後,靈智是越發地高了,隻是這笑容,分明有些詭異啊。
這時候,月色當空,清風徐徐。
綠色的“衣裳”飄然飛舞,宛如一頭曼妙靈動的綠蝴蝶,一股股冷風,颼颼地朝傅秋石的大腿根那邊灌去。
糟了,忘了被風一吹,這綠色環保的衣服就會飄起來,而他現在完完全全是空擋啊。
一下子,傅秋石那張俊美無比的臉,露出了比哭還難堪的笑容,雙手朝著飄浮的綠衣裳邊緣一抓,然後狠狠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雖說龍衣早晚是他的人,他就是被龍衣全身看光都無所謂,隻是一想起這種場麵,還自以為是優雅的姿勢……傅秋石就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太……太TM丟人了。
……
清風徐徐,月色皎潔。
離京都還有五六百裏之地,一條僻靜的官道上,一隊商旅正緩緩朝這邊馳來。
那商旅很大,後麵帶著一車車貨物,正朝京都方向趕去。
“婉兒啊,還好這一次順順利利,西漠那邊太過危險,又開始打仗,幸好啊,為父還有幾分手段,才順順利利地走到了這邊,一想起經曆的風險,我就心裏害怕。還好,京都在望,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馬車中,一名老者拍了拍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道。
這一隊車馬自是商隊,領頭之人就是剛才說話的老者,和中國古代一樣,市農工商,商人永遠排在了最末,沒有什麼地位,也請不起正規的軍隊護衛,隻能請一些費用不低的鏢局。
當然像古月軒和龍家這樣的第一商會或者世家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