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蛤的一隻眼睛赫然被龍衣犀利的寶劍給刺破。
“咕咕——”
蟒蛤發出痛苦的鳴叫聲,同時眼中湧出了猩紅的鮮血,龍衣臉色微微一變,正欲抽回寶劍的時候,卻聽“嗆”的一聲,這把精鐵鍛造的寶劍竟然被蟒蛤的鮮血給腐蝕斷了。
“刺啦——”
可怕的毒液不斷竄上,連同劍柄都要腐蝕掉,龍衣無奈,隻能舍了寶劍。就在這時,便見蟒蛤忽然偌大的身軀一抖,身上密密麻麻如拳頭大小的毒瘡裏竟然齊齊迸濺出了一片片的毒液,齊齊朝龍衣射/去。
“龍衣,小心!”拚命拉住蟒蛤舌頭的傅秋石,急聲吼道。
蟒蛤這一擊,又陰險又毒辣,要是換做其他人,定難逃蟒蛤的毒手。不過龍衣卻是一個例外,越是危機關頭,她越是冷靜,就在蟒蛤的毒瘡濺出的時候,她似早有預料一般,身形驟然一閃,不過饒是如此,衣角還是沾上了一點,立刻便見到袍角升起“嗞嗞”的清煙,上好的綢料竟然瞬間變得千瘡百孔。
那毒液迸向四周,所落之處,岩石融化,周圍的石壁已是千瘡百孔了。
龍衣的危機並沒有解除,她隻是躲過了第一波的毒液攻擊,此時第二波已漫天射來,她的身體尚在空中,眼見得無論落向何處,都會踏足毒液,一聲清嘯,身形憑空拔高了數尺,一道紅色光芒驟然亮起,伴隨著一聲鳳鳴,整個石室,霞光蔓延。
危急時刻,龍衣的鳳音血脈終於大展神威了。
劇烈的毒液遇到霞光,冬雪遇到了烈日,紛紛消融開來,不僅如此,霞光中更是飛出了一頭鳳凰虛影,化作一道火光向蟒蛤身上激射而去,霎那間在枯蛤背上劃出了一道皮肉翻卷的傷口。
“咕咕——”
蟒蛤吃痛,痛苦地嚎叫起來。
“給我下來!”傅秋石見龍衣陷入危機,幾已瘋狂,當下雙臂猛然用力,非但沒有躲避如小山一般落下來的蟒蛤,反而用力將它扯了過來。
“轟——”
蟒蛤如如山般朝傅秋石壓來。
傅秋石不閃不避,閃爍著明玉一般的俊臉,右邊臉頰更是綻放著潔白的花瓣,深邃妖冶的眸中閃爍出一抹通紅的瘋狂之色。
“叫你欺負我們家衣衣,我揍扁你!”傅秋石大吼道,一拳,狠狠擊向了蟒蛤雪白的肚子。
“咕咕——”
先是眼睛受創,再是背部受創,現在更是肚子被狠狠揍了一拳,而且這一拳蘊含了一股莫大的力量,蟒蛤龐大的身軀猛地朝一邊落去。
幸存的最後一名蠱師,目瞪口呆地望著威風凜凜的傅秋石和龍衣,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天,這兩人也太生猛了……什麼時候,葵水教招惹上這兩人的?雖然龍衣施展的是無量宮的劍法,但其身法,還有鳳音血脈,應該不是無量宮的。
“龍衣,沒事吧……”一拳轟飛蟒蛤,傅秋石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急忙掠到剛飛落地上的龍衣那邊,疾聲問道。
“沒事。”龍衣臉色還算平靜,但一顆心也禁不住怦然跳動起來,剛才可謂險象環生,要不是她見機的早,要不是鳳音血脈的覺醒,她恐怕躲不過這一波無差別的毒液攻擊吧。
“小心——”來不及說什麼,龍衣臉色一變,拉住傅秋石的胳膊,朝身旁飛掠而去。
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的蟒蛤,此時已經爬起來,隻剩下一隻眼睛的它,凶性大發,隻聽它咕哇一聲悶叫,嘴巴一張,忽然間一口毒氣噴了出來。
這道毒氣呈淡綠色,宛若一道飛劍一般,陡然直刺傅秋石和龍衣方向。
要不是龍衣見機的早,以毒氣的速度還真難躲過。
“龍衣,我毒氣不怕。”傅秋石說道,隻是眼眸看到綠色毒氣蔓延的地方,堅硬的石塊比如遇到毒液更快的消融開來,臉色不由變了變,他心中並沒有底,明玉神功究竟能不能抵擋這毒氣。
“它在幹什麼?”躲過毒氣攻擊的龍衣,看到蟒蛤的樣子,忽然一怔,問道。
隻見蟒蛤這一口毒氣噴了出來,竟然久久不見停止,一直吐到身體都癟了下來。
“不好……”就在這時,再通道口觀望的蠱師這時候驚慌地大叫起來,然後再也顧不得其他,朝著通道出口跑去。
傅秋石和龍衣微微一驚,當下如臨大敵地戒備起來。
也就在此時,蟒蛤一口氣吐盡,忽然間又張嘴一吸。
“呼……”
憑地一道狂風襲卷,偌大的吸引力從蟒蛤那仿佛深不見底一般的大嘴裏產生。
通道裏的擺設與碎岩,頓時都被它這一口氣吸了進去,而在他嘴巴之中,靈活的舌頭不段的抽打,竟然將所有的斷木與碎岩石都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