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把雨馨拉進屋關上門,雨馨甩開二少爺的手:“把我的手都捏疼了,你看,紅了。”
“以後不許跟他去看畫眉。”
“怎麼了,你們兩兄弟不要為一點小事吵好不好,他是弟弟,你就讓著他一點不行嗎?”
“你幫他說話?”
“沒有,我幫他說什麼話,你是我相公,是我最愛的人,但我在心理上是真的對不起他,他帶我出去玩,在西湖給我買手鐲,還說娶我,而且是他把我帶進這裏,讓我認識你,我們應該充滿感激,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和我一起帶著感激的心態對他好嗎?”
雨馨撲到二少爺懷裏,又擁在一起親吻,聽到敲門聲,雨馨打開門,是蘭花:“二少爺,二少姨太,要吃飯了。”
雨馨感覺對自己這個稱呼真有些不習慣,對蘭花說:“我喜歡你叫我雨馨,我聽到不順耳。”
二少爺笑道:“慢慢習慣就好了。”
下午雨馨在教蘭花寫名字,二少奶奶推門進來:“蘭花在學寫字。”
雨馨連忙請她坐下,蘭花放下筆墨,這時芸兒進來,手裏拿著二盒茶葉,二少奶奶輕柔地說:“雨馨妹妹,聽相公說你喜歡茶,這是我從京城帶來的極品龍井,拿來給你嚐嚐。”
雨馨忙接過回謝,讓蘭花泡上兩杯茶,二少奶奶溫和地說:“雨馨妹妹,以後我們共同服侍相公,是一家人了,可不能彼此,如果妹妹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當然我有什麼,我也希望妹妹能伸出一臂之力幫我。”
雨馨看著這個內秀而溫雅的大閨秀勉強地點點頭:“能和姐姐成為一家人,真是妹妹的幸運,二少爺能娶到你這樣的夫人,也是他的幸運。”
二少奶奶笑著喝茶,那姿勢優美,發亮的雙眸如清澈的河水,雨馨笑著望著她:“好漂亮的眸子,如果我是男人,一眼就會喜歡姐姐。”
二少奶奶含笑道:“當時父親讓我嫁進來,我是不願出嫁,心中害怕,可父親說相公一表人才,溫文爾雅,英俊瀟灑,說是千選萬選才看中的,我都有些不信,當時在洞房坐了一夜,我也不知何故,那時心中有說不出的苦。”
“姐姐,這不能怪你,隻能怪二少爺,二少爺心中也充滿恐懼,所以遲遲不敢親近,現在好了吧?”
“嗯,好了。雨馨妹妹,你和二少爺要比我熟,還請多說點好話。”
雨馨點頭道:“這麼好的姐姐,為二少爺作想,也要他多珍惜、多疼愛。”
吃過晚飯後,二少爺對二少奶奶說:“你晚上早點休息,我去雨馨房間過夜。”
二少爺來到雨馨房間,她正望著窗外,“雨馨,在想什麼呢?”
雨馨看到二少爺來,站起來笑著說:“看窗外的柳絮飄落,從大自然而來,給了它生命,而它又落下,回歸泥土,短暫的美麗。”
二少爺拉起雨馨:“什麼東西到你的腦袋裏就變得有詩意了,走,去後花園帶你看更美的東西。”
雨馨跟著二少爺走到後花園,一到後花園,雨馨就想起《西廂記》中書生張君瑞與崔鶯鶯傳書遞簡,幽期密約。後花園真是情侶約會的好地方,到處是鮮花滿地,四處飄香,被高高的圍牆築起。
雨馨輕輕吟道:“我像麝鹿一樣在花叢中奔走,為著自己的香氣而發狂。夜晚是五月正午的夜晚,清風是南國的清風。我迷了路,我遊蕩著,我尋求那得不到的東西,我得到我所沒有尋求的東西。”
二少爺笑道:“你什麼東西得不到了。”
“哦,沒有,什麼都得到了,我剛才進到這裏,就想起這首詩,是泰戈爾寫的。”
“這也叫詩,語言雖然優美,但怎麼能稱為詩。你都看了些什麼書。”
雨馨看著二少爺笑笑,靠在二少爺懷裏又輕聲吟道:“即使愛隻給你帶來哀愁,也信任它。不要把你的心關起。”
“嗬,不,我的朋友,你的話語太隱晦了,我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