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不懂自己失去了什麼(1 / 2)

那聲音裏有淡淡的縹緲和茫然,帶了些許的疲憊和無奈,不由得令餘一良不由為他一陣心痛。

餘一良上前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而後安慰他道:“修遠,別氣餒,十二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而後,他望向許清嫻,又道:“她如今身體大不如從前,又無內力護體,身體較虛弱,我一會兒到你書房去開副湯藥,配些藥膳,每日必須要喝,連續一個月之後才能隻吃藥膳,再調養些許時日,身體差不多就能恢複從前了。”

傅修遠點點頭,而後跟他道謝:“麻煩你了,這麼晚還來一趟。”

那邊餘一良搖搖頭:“你我兄弟,還客氣什麼。再者說了,我也是清嫻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來這裏是應該的。罷了,我先走了,你好好思量一番,好生照顧她便是。”

傅修遠點點頭,而後望向許清嫻,有一瞬間的失神。

餘一良抬步走到門口,卻複又轉身,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安靜的睡顏,眸子一暗,而後才抬步離去。

待餘一良走後,傅修遠從懷中拿出一個銀質小盒,而後他抬步走到床邊,掀開了被子,抬手解開了許清嫻的衣帶。

衣襟敞開,漏出了裏麵乳白色的肚兜,襯的她的肌膚上的鞭痕更是刺目斑駁。

傅修遠眸子一深,而後擰開蓋子,用食指勾出一塊藥,而後慢慢地在她的傷痕處揉開。

那人下手還算是知趣,沒有傷到要害,處在睡夢中的許清嫻隻覺得身上的某些地方開始變得清涼,不再發疼,當下睡得更加安穩。

這身子不知經曆了什麼,但比她去執行任務之後都更疲乏得緊。她做了一個夢,夢裏,黑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她好像要去拚命尋找什麼人,她拚命去摸索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她猛的被驚醒。

這一驚,連帶著一直趴在床邊的傅修遠也被驚醒,傅修遠望向許清嫻,隻見她滿頭大汗,眸子渙散的喘著粗氣。

他當下就明白了過來,上前一邊輕撫著許清嫻的脊背,一邊柔聲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許清嫻緩緩回過神,而後她搖了搖頭,道:“我在夢裏是要找一個人,可是,我看見了,追過去他就跑,我覺得好累。”

聞言,傅修遠眸子一暗,而後他笑:“阿嫻怕是想找個如意郎君了罷。”

聽出他話裏的揶揄,當下也不心慌了,許清嫻笑著睨他:“你怎麼知道?”

“就你那點小心思。”傅修遠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傅修遠眸子中帶著一股寵溺,許清嫻一愣,她感受到一陣悸動,心跳加速。傅修遠又道:“昨日裏見你睡得安穩,便沒叫你,還喚來了餘一良來看了看你的傷勢,他說你隻是皮外傷,好好的修養幾天便好了。”

“餘一良是誰?”許清嫻猛地回神。

傅修遠解釋道:“他是太醫院的院首,咱們的發小兒,家中世代為醫,也為禦醫,自小便精通藥理,所以年紀輕輕便做了院首。”

“哦,”許清嫻點點頭,又問,“那你又是誰?昨天聽人叫你王爺。我又是誰?咱們倆有什麼關係嗎?”

聽到這一連串的問題,傅修遠也不惱,耐心地回答她:“我是東語國的湛王,你則是丞相府中的嫡女許清嫻,你與我,還有當今皇上宋君意,以及餘一良都是自幼一起長大的。”

許清嫻了然的點了點頭,而後又問他:“那我這一身的傷怎麼回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