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情債(1 / 1)

近來身子總有些乏困,上課總是昏昏欲睡,在承受了來自的元傅老頭十七次愛撫的目光後,佛理課終於結束了。

像失去了支架的人間的木偶,哄得一下,我無力癱倒在桌上。花西嘲諷我這是沉迷學習過度糜爛的結果,再一次拿出某位名人語錄:墮落的本質,就是逆著自己的天性生活。我在心裏默默為這位名人點了根蠟。

從元傅那竹林學堂走出來,春日的陽光慵懶,像小姑娘?不,我反到兒覺得像孤寂多年的老男仙突然遇見了心悅的女嬌娥,洋溢著粉紅棉花糖的味道,甜的有點膩人。

不遠處就有一位女嬌娥,身段嬌小輕盈,明眸皓齒,眼波流轉,一顰一笑委實動人,哦,不得不再提一句,這胸懷,也著實驚人。仔細一瞧,這不是東海那家的小公主媛玉嘛,傳說中的東海第一美女。身旁還有兩位女仙,想必就是那與她交好的南山第一山脈彤冉,彤雪兩位女姬,雖不及媛玉那般貌美,卻也不失嬌柔清麗。難怪這學堂平白多了那麼多男弟子,果然是食色性也,真真世風日下。

以其為圓心,方圓十米內,略微一瞥,果不其然,就是那位老男仙,南山第二山脈山神的三子,掌管漆吳山的瓊樺。說是老男仙,其實也不老,不過每次看到他,我總從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敬意,畢竟死纏爛打媛玉這麼多年沒個結果卻依舊堅持不懈的人委實不多,這也算是飽經滄桑。

花西嘰嘰喳喳在我耳邊普及各種八卦消息,比如某男妖和某女妖表白啦,某女仙死纏著某男仙啦,某女妖和某女仙為某男仙大打出手啦等等。

花西是西荒鵲山中的一株仙草,集天地之靈氣孕育而成,可她從來不願承認自己是一株草,也不願困在那九重天做什麼上仙,就留在那鵲山種種花,養養樹,釀釀酒,除了有一手好廚藝外,還對四海八荒大小八卦事宜甚是精通。

花西瞥了眼媛玉,悄聲道:“這東海水君近日在他那龍宮設宴款待各路神仙,九重天那幾位可都在邀請之列,也包括你那風流的混蛋哥哥和各山公子,看來,是要給那公主擇婿呢。”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瓊樺。暗暗驚歎於她消息之靈通,也略略惋惜她沒把這勁頭花在學習上,否則於我定是一大勁敵。

深陷失去一大競爭對手的悲痛中的我,並未發現自己正直直朝一人撞去,等到撞上時,那男子本微微扶住我,仔細看清我麵容後,見是一位青衣女子,竟驚得連退幾步,一手指著我,指尖顫動,臉頰漲紅,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向來是知道自己貌美的,不過這小男仙也忒沒見過世麵,嘖嘖。本想和花西唏噓一番,可略一思考,怎麼樣也得端出神女的儀容,不可丟了我丹丘山的顏麵。

微一沉吟,默了片刻後,故作老成道:“方才本君正潛心思索元傅老君遺留的問題,衝撞了你,委實是本君不對。可你身為一個長得勉強算俊俏的小男仙,縱然再怎麼年輕,見了本君也得保持一份從容端莊,如此形容成何體統。”心裏掂量了一下剛剛的話,自以為說的很是體麵。

那男仙卻更是急紅了眼,好不容易順了口氣,卻指著我叫到:“你可是丹丘的棲蕪!”

不成想我的名氣竟這般大,看來元傅那老頭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成績好也是一種可以炫耀的資本。

麵上不動聲色:正是本君。

轉眼就看花西正對我的裝模作樣麵露鄙夷。略一計量,總覺得自己最近對她太仁慈了,下次把她山上的那些花都摘了送給我那哥哥成燁去,他那些紅顏們會喜歡的。

那男子更是急的跳腳“你個薄情女子,枉我表哥對你癡心一片,你卻如此決絕,他現在為你尋死覓活,你可曾去看他一次!”

我有點茫然,望望天,看看地,我何等時候竟犯下了這等情債?

花西的眼裏迸發出灼灼目光,上前一步輕拍那男子肩頭,安撫而又殷切道:“你表哥是?”

小男仙看著這麼個“溫柔”女仙,一時竟又紅了臉,隻道“我表哥,就是那東海二王子,軒宇。”

原來是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