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手裏彈著琴,一雙含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晉王看,一曲畢,溫柔笑笑:“小女子獻醜了。”
晉王輕輕地拍了兩下。
溫柔看向他身邊的小喜,眼裏閃過不悅,這才多久,她居然是晉王的妾侍,果然跟雲開月一樣,登不得大雅之堂,慣會狐媚勾引人!
“妹妹可也有什麼要拿出來表演一二的沒有?”
明明是故意刁難,晉王一點解圍的意思都沒有。小喜咬著唇有點不知所措,一雙無助的眼看向晉王。
雲開月氣不過,正要衝上去,穀雲一把拉住她,上前笑道:“晉王好高的雅興。”
晉王抬頭,看向他身後的雲開月:“不及穀公子。”
“晉王爺還未成婚就與未來的晉王妃如此情深,實在令人稱羨。”穀雲不動聲色地將雲開月護在身後,眼睛淡淡地轉過,含著警告看了溫柔一眼。
溫柔一顫,悄悄後退了一步。
穀雲含笑:“還未恭喜溫姑娘大喜。”
溫柔的笑有些勉強,不敢看他:“多謝穀公子。”
穀雲輕嗤。
雲開月上前:“小喜。”
小喜臉上閃了閃,眼裏閃過羞憤,以為她還是昨日的小喜麼?!“我現在不叫小喜。”
溫柔嗬嗬一笑:“是呢,忘記告訴穀夫人,她現在是秀姨娘,王爺說她的相貌隻稱得上清秀。”
小喜臉上漲得發紅。
雲開月氣,平時小喜是很伶俐的,現在在溫柔麵前居然這樣忍氣吞聲,可這是人家自己選的,她有什麼辦法?!
晉王淡淡地開口:“清秀足矣,又不是歌舞伎,要那麼漂亮作甚?”
小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溫柔一滯,撇撇嘴。
晉王心裏不喜歡穀雲,又有雲開月在,頓時什麼興致都沒了,淡淡地道:“出來許久,本王有些乏了。穀公子是回去還是繼續遊玩?”
“再玩一會兒,穀某許久不帶月兒出來玩,她性子鬧,真要撒嬌起來,穀某拿她沒辦法,隻能她說什麼穀某做什麼。”聽上去很無奈,可神色全是寵溺,一雙眼睛也不避著眾人隻看著雲開月。
雲開月訕笑。
本欲起身的晉王心火難耐,麵上有一些難看:“這點本王比穀公子強,本王未來的王妃最是知書識禮,身邊的妾侍伶俐也守規矩。”
穀雲輕笑:“王爺說的是,月兒不懂規矩,書又念得少,還得穀某親自教她,實在太費心力。說到妾侍,穀某連一個也無法周全,哪裏有許多心思去管別的女人?”
雲開月瞪了他一眼,這兩個人又打什麼機鋒?
溫柔看著雲開月,心裏既不屑又嫉妒,居然讓穀雲隻守著她一個人!
表麵是說他不如自己,可實際上就是炫耀,晉王心裏有點惱怒,麵上倒笑了:“穀公子女人叢中打滾的人,怎麼也會費心力?!當真連一個也無法周全?”
穀雲狐狸眼看了一眼雲開月,輕輕一笑:“穀某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裏及得上王爺,退而求其次,連個丫頭也要惦記。”穀雲可不是雲開月那樣的好性子,什麼戳痛腳他就撿什麼說。
晉王心裏更惱,看了小喜一眼,居然一時半刻說不出話。
小喜囁嚅著唇,有些緊張:“穀公子,妾身的事不幹王爺的事,是妾身一心思慕王爺。”
穀雲不看她,看著晉王:“王爺真是好福氣,身邊的女子對您如此維護,穀某家的月兒最不聽話,若是我吃癟,她絕對是笑得最歡的那個!”
你活該!晉王心裏罵,又有點氣結,他怕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上次在他從瓊州回來的路上自己派人攔截……可現在他口口聲聲說雲開月,聽在自己耳朵裏這就是炫耀!晉王的臉色終於不加掩飾的難看了。
溫柔微微嗤笑,沒聽明白穀雲話裏的意思:“這樣的女人穀公子還待她如珠如寶?”
穀雲眼裏閃過惡意:“正是,世上如溫姑娘一樣聰明的人太多,穀某得找個傻的好好欺負才是。”
溫柔不屑地看了一眼雲開月,得意寫在臉上。
穀雲眼裏的笑意更濃。
晉王的臉黑的像烏雲,溫柔什麼樣的腦子,簡直笨到家了!這樣的反話都聽不明白!榆木疙瘩!
雲開月瞪眼,訕笑:“嗬嗬嗬嗬,相公,你不是說要去收賬麼?我們再不去,都天黑了!”
穀雲仿佛才想起來還有這事,對晉王笑:“王爺,穀某告辭。”拉著雲開月就走。
晉王在後麵叫住她:“穀夫人可要同秀姨娘敘敘舊?”
穀雲抓緊她的手,暗暗警告。
雲開月根本不用他警告,也知道怎麼做!“不了,改天吧,今天確實是有事。”
一到沒人的地方,穀雲就吻住了雲開月。雲開月喘不過氣:“怎麼了嘛?”好不容易才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