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過,好難過啊!”我抱著他哭得不能自已了。

“傻孩子,哭什麼呢?你喜歡她,亦知道她喜歡你,這已是世上極大的幸福了。”聲音透著水帶著霧,這樣的溫軟,似根本不是東方暗夜所有。

他是不是借機在說,我根本不了解他對我的好。可是,我是知道的。知道他對我好。咬著唇,淚含在眼裏,卻道:“我亦喜歡哥哥。”雖然和喜歡姐姐是不一樣的。

喜歡他,那又怎麼樣?

即使是愛他,那又怎麼樣?愛人可以有很多,那人卻是唯一的。

東方暗夜點頭:“你知道我……亦不能算壞。世上至痛苦事卻是令你深愛者,卻永不知你的愛。”

他的意思是說,史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不能回報你的感情,而是你所愛的人,永遠不知你愛他?!這話撞進來,真讓我無語:“為什麼不告訴那個人?”

冷冷的清清的哼一聲:“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我的酒醒了。

醉與醒之間那樣的界線分明。

自從我醒來,我就清楚地知道我要做什麼?我要解了那個人的毒,然後,然後呢?沒有然後了。

沒有那個人,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活裏還有什麼?

是不是,其實我還有機會得到幸福?

是不是,其實我根本不是真的了解東方暗夜的感情!

或者是,我從來沒有去認真想過,他對我,到底是怎麼樣?

或者是,我可以,放下心來,再一次,信任一個人!

沒有一個人能在事情的一開始就能明了,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切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已覺醒,急切尋找真相,

想了解曾將自己溫柔包圍住的是什麼?

我怕,

我可能,已失去了它。

遠遠的,含笑站在外麵,看到我,急跑過來,想說,終還是沒說。

其實不用說了,早就能聽見妖豬在慘叫,不就這一會子嗎,套個套子,還叫得鬼一樣。

怒,掙開了東方暗夜,推了門進去。彼子整個球一樣在半空中跳,上下上下,回眸看到我,苦叫一聲跳向我……地上全是小小的血印……

我呆了。

抱著它,看著它,所有的腳肘處都磨出血來,臉上的套子也歪了,卡在脖子上亦有血痕……那些本來粉紅的皮膚磨出了紅色黃色紫色青色的痕跡,這麼小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原來拘禁是這麼痛苦的事?!

看得我,心都碎了。

我解開套子。

含笑打了水過來,我慢慢的給彼子清洗,擦拭藥。纏好。然後把我的手指放進它的口中,讓它含吮著……大概是鬧得累了,彼子連我的血都沒吸,就睡著了。

我想,永遠不會給它帶套子了,我舍不得它這樣苦。

我想,東方暗夜必不愛我!他舍得我……

我累了,抱著彼子睡了。

從頭到尾,沒看東方暗夜一眼。

第二天醒來,東方旭日已走了,沒有要我送。

東方暗夜也上朝去了。

日子恢複了平靜,我每天忘我的研究那些東西,大概看得太多了,愈發覺得這事惡心無比,加上東方暗夜本就沒有這方麵的要求,二個人,從未有過的冷漠。

是不是,男人女人在一起就一定要做這種事,如果不做,就沒有辦法相處的和諧。

以前,雖然我小,我也知道東方暗夜對我有欲望。每天晚上抱也抱親也親,亦有甜蜜動人處。

現在,就算他回來和我同睡,我不招惹他,他就會一個人睡在窗外麵,永遠不會主動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