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你可知道為了你,我等待了千年。”黑夜中一雙明亮的眼睛,還有那熟悉的臉,俊美無比,傾城的笑蕩漾在嘴角,沒有一絲陰戾,沒有一絲寒冷。
我笑了,揚起臉:“奈落,我來了……”
“救救我,救救我。”
我回頭,沒有看見背後那雙眼睛湧出出的淚水,麵前是一個幽深的山洞,腳一步一步慢慢移動進去,四周都是光怪陸離的景象,但是我知道前麵有人在呼喚我,看見了,山洞裏麵一個小女孩蜷縮著身體,淚流滿麵地看著我,說道:“救救我……”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織田府邸了。
正好對上殺生丸的金瞳,他那一直冷冰冰的眼神此刻也露出幾許關切,看到我醒來,才放心下來。似乎不願意讓我看到他失態的樣子,轉過頭,冷清清的聲音飄了出來:
“我趕回去的時候你昏倒了,口中一直叫著‘奈落’。”
“奈落?”我搖搖頭,還是十分疼,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狠命拽緊了腦神經,揉了揉太陽穴,我茫然的看著殺生丸的背影:“我不知道奈落,難道是他?”
“他?”殺生丸反問一句,探詢地回頭。
“你走後那個人就出現了,他可能是故意引你離開的,那個人認識我,他知道我的身份。”
“他是誰?”
我搖搖頭,陷入沉思:那個男子給我的印象太過奇怪,仿佛我們認識了千年,可是為什麼我又那麼怕他?他帶給我的除了恐懼與寒冷之外,為什麼我總能感覺到一絲隱隱的關懷?還有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真的在千年之前認識他嗎?我的四魂之玉為什麼會在他手裏?還有人魚十六分之一他怎麼知道?
仿佛濃烈的雲層將我的前路重重封鎖,我隻能跌跌撞撞地摸索著。
“殺生丸,你能完全記住一千五百年發生的事情嗎?”
殺生丸臨窗而立,似乎思索著什麼,被我這麼一問,神情一稟,繼而說道:“不能,千年前我受過一次傷,以前的事情很多都記不住了。”
“連你都不能,難道我真的如那個人所說,被人封印了記憶?”我苦笑一聲,解釋道:“那個黑衣男子說千年前認識我,雖然我一點都不記得,但是直覺上,我能感覺的到我與他有很大的淵源。”
殺生丸不再說話,幽深的眼睛往向窗外,楓樹火紅的葉子飄落一地,上午的太陽從樹縫裏投射進來,暖洋洋地照進來。
突然想起來,我從床上下來,走到殺生丸身邊,激動地說:“殺生丸,我忘記告訴你,我又能感覺到鈴的存在了,在我昏迷之前,看到了一朵花,有鈴的臉。”
殺生丸猛然回頭,眼裏一片喜色,一隻手抓緊了我的臂膀,急急問道:“真的?那鈴在哪裏?”
鈴就在這個城市,剛才我在夢裏也看見了她,她躲在一個山洞裏,一直叫我救救她。京都附近有什麼山嗎?我們去看看。
“怎麼會?”殺生丸的聲音裏夾雜了些許失望,沉聲說道:“鈴的氣味我怎麼能忘記?如果在京都附近我肯定能感覺的到。”
我看著他,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如果僅僅是生魂的話,你能聞到嗎?鈴與她的身體已經分開了,此刻的她是一個生魂,或者說是冥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