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猜對了一半,秋澤西的確不起去參加婚禮的,不過她也不是去砸場子的,她要做的,是更加讓沐洛堡吐血的事——搶親!
不是要風光大辦婚禮麼?不是廣宴賓朋麼?不是強強聯合麼?看她把新郎都搶來,還怎麼個結婚法。
有時候女人真是種奇怪的物種,前一刻她還在悲哀哭泣,下一刻,鬥誌便已經開始熊熊燃燒,一如此時的秋澤西,不再借藍衣的手,秋澤西搶過東西來自己裝,鞭子,劍,匕首,銀針,毒藥,一樣不少,就連要戴的首飾也都不“單純”,全是些殺人於無形的東西。
“很好。”秋澤西扯開一抹笑,傾國傾城,藍衣卻隻感覺到了冷,徹骨的冷,秋澤西平日裏是不笑的,若笑了便隻有兩種情況,一是跟沐淩痕或二小姐在一起,二,則是在她心情很不好的時候,氣急反笑。
“藍衣,你也去收拾下東西,我們……即日啟程,務必要趕在痕哥哥成親時到場。”秋澤西將包袱擱在床上,在床邊的案幾上端了杯茶喝,讓人有些懷疑,這還是剛才那個火急火燎的女人麼?
“是,奴婢遵命。”藍衣退下,徑自去收拾東西,心中也有幾分憂慮,真不知此次前去是對還是錯,若在平時,這點兒小事兒是完全不必她擔心的,可此事摻和到了沐公子身上,別管什麼事情,隻要跟沐淩痕有關,都會亂了秋澤西的陣腳。
這於一個殺手來說,是致命傷。
次日,二人啟程,距沐淩痕成親之日還差三天,秋澤西不急不緩的行路,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可藍衣她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一天比一天低,尤其是第三天的時候,秋澤西的麵色越發冷了起來。
到處是刺眼的紅綢,到處是歡欣鼓舞的百姓,不過是一場婚禮,至於麼?
秋澤西一身紅衣,妖冶的像團火,帶著能融化一切的熱情,火紅的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牡丹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係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但是這麼走在路上,便不知勾了多少人的心神。
“藍衣,等會兒我自己去便好,你留在客棧等我。”秋澤西站定,低頭看著藍衣,到時候不知道情況會是怎樣,帶著藍衣反而是拖累,好吧,雖然她功夫也不錯。
“是。”麵對秋澤西,她好像隻能說這一個字,有如此強勢又強大的主子,她能說什麼呢?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藍衣的心裏便有了這麼一條根深蒂固的思想,隻要是主子說的,主子做的,便一定是對的,她跟隨秋澤西那麼多年,還未曾見過她犯什麼錯。
功夫絕頂,容顏傾城,做事手段狠辣,她,擁有足以讓天下所以男人都汗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