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淩痕,快!”秋澤西扯著沐淩痕的手臂,跑得飛快,而沐淩痕,明顯有跟不上的架勢。
他隻是略會些功夫,又怎麼能與秋澤西並肩?此時在他們身後,有不下十幾個黑衣殺手的追蹤,秋澤西難以以一人之力對抗那麼多人,尤其是還有沐淩痕這個拖累,便更是沒有別的反抗的餘地,隻好狼狽逃逸。
今日是秋澤西的生日,沐淩痕允諾可答應她一個要求,秋澤西說,要他陪她逛街,沐淩痕聽了之後略有些心酸,在他們小時,兩人經常結伴遊玩,幾乎逛遍了整塊大陸,可惜到了兩人長大,隔閡也越來越多,秋澤西毫不掩飾的喜歡讓他無法接受,兩人見麵的次數更是越來越少。
秋澤西話都出了口,他絕沒有不答應的道理,當日便帶著秋澤西下了山。
秋澤西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他已經忘了有多久沒看到她那麼高興的樣子了,每次他見她,她都是一副乖巧的樣子,或憂傷,或安靜,可沐淩痕知道,這不是秋澤西。
真正的秋澤西,是活潑的,是熱情如火的,是豪邁颯爽的,這麼乖巧的她,不是她。
秋澤西拉著沐淩痕的袖子,其實她是想牽他的手來著,奈何,秋澤西剛碰到那微涼的觸感,沐淩痕便將手縮了回去,秋澤西無奈,隻好揪著他的袖子。
秋澤西不是秋若舞,對那些小玩意兒沒興趣,她堂堂一絕殺門主子,拿刀拿槍的人,卻偏愛玉器,尤其是那些溫潤無比的白玉,因為沐淩痕最愛那個。
走到一家玉器店旁,秋澤西仰著頭問“痕,我們進去看看。”
沐淩痕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並沒有像以前那般言辭糾正,不可叫他“痕”,而是輕輕點頭,示意可以,他眉頭一閃即逝的微蹙沒有瞞過秋澤西的眼,可秋澤西還是把他拉了進去,這店子很好,裏麵寬敞明亮,就連牆上掛的飾物都是玉器,秋澤西進去,就像是孩子進了糖果店一樣,簡簡單單的開心,兩人挑來挑去,大部分時間都是秋澤西在說,沐淩痕在一旁聽著,偶爾發出幾個單音節來表示自己在聽。
“老板,把你們這兒最好的白玉拿出來給我看看。”秋澤西站在櫃台前,未易容的臉天姿國色,此刻那嬌俏的笑容,更是恍花了他人的眼。
“哎,好好,好好。”店老板點頭哈腰,一看這兩人就知道他們身價不菲,是舍得花錢的人,有人送錢來,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店老板從一個櫃子中拿出一摞小盒子,每個盒子裏都或多或少放著白玉製成的首飾,玉佩,小飾品,秋澤西在這其中認真的挑選,拿起來對著光看了良久,卻又頹然放下,道“難道你們店裏就隻有這些垃圾貨色麼?”她連半塊能看得上眼的玉都沒找到,她可不信這麼大的一個玉器店就隻有這些東西。
“哎,你這姑娘怎麼說話的?我們這些可都是上等貨色,絕對有價無市的東西,你要是不懂就別亂說!”店老板很不悅的皺著眉嘟噥,沐淩痕淡淡開口。
“她說的對。”
“你看把,還是這個公子有眼力。”店老板諂媚的笑,拿起一個白玉簪子道“公子你看看這羊脂玉,白的多純粹?看這滑膩程度,摸起來的手感……”
“我說是澤西說的對。”
未待店老板王婆賣瓜完,沐淩痕便很不給麵子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