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用巡邏，去海麵！”
魚群果然紛紛轉個頭，又向上飛去，淩禦則是拉住司纖，兩人轉個身，落到了船的另一側。
兩人都是去過魔都的，自然認出，甲板上的一波人，都是魔界的。仙界比較崇尚長相，越是俊美越是被人所喜，甚至有的仙者還推算出一套定論：越是天生幻化的人形越美，修為就會越高，最後也會越容易晉升上神。這套理論曾經在淩禦身上得了驗證，後來又在司纖身上驗證，以至於後來結成仙侶，生衍下一代的男仙女仙，一個個都比較誰家孩兒更俊！
隻不過魔界卻恰恰相反，好像都在比誰能長的醜似的，一個比一個歪，也不知道在如此的大環境下，蔚羽是怎麼長得比仙還仙的？
顯然，隻有司纖在想這些表麵上的問題，而淩禦則是認真地觀察了這艘沉船，連船身的油漆都沒有剝落，而上麵還沒有沉積淤泥，可見是才沉下來沒有多久。
“聽說西海龍王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以為就是這些鯊魚族得了天助，一度還鬧到天上去了，不過好像他看仙帝不順眼，仙帝也不愛搭理他，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不過那龍王可沒幾日活頭了，隻是沒想到帝尊也會下毒。”
“那也不叫下毒，要怪也隻能怪他們神仙自己，說什麼黃鳥是祥瑞，結果嘴巴上麵都是毒，還毒死我們那麼多人，毒他們一個算是帝尊心慈手軟了！”
“最好笑的是要搞什麼衝喜！我跟了一隻老烏龜，才知道這事辦的倉促，還不邀請那些什麼神仙，就和北海兩家吃個飯辦一辦。”
“不過聽魔君說，還是要小心，前幾日下來一個人，據說是位上神，別一不留神讓他發現了！”
“現在還怕什麼，帝尊的傷全好了，功力也大進，混沌鼎的封印也徹底解開，就等著帶領咱們，上天上去逍遙逍遙！”
淩禦和司纖，就伏在船下，聽著上麵慷慨激昂的討論，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連一向喜歡用輕鬆語氣，來開個玩笑的司纖，都嚴肅了起來。
離開了沉船，兩人就在海底慢慢走著，漆黑一片又冰冷世界，隻有掌心的溫度，還在給彼此以安定。
“看來渥澤是真的沒了！”
司纖的心裏，驀然就有一股憤怒，有一種恨意，就好像非常重要的東西，被不在她允許的情況下，被拿走了一般。
“淩禦，雖然我還沒有想起以前，但是三界走知道，我曾經是在黑水沼澤裏麵生活了很久，是渥澤在照顧我對不對？”
“女君將你托給他照看的！”
“那我娘親為什麼把我送過去？”
“你對我說過，是你生性太過活潑，女君管不住你，隻好送到沼澤，渥澤的脾氣極度乖張，會讓你有所收斂。”
淩禦的話近在耳邊，在她聽來好像是從太遙遠的地方傳來，心中那種不安，突然又不期而至，會不會還有更多的失去？像這樣躲在記憶裏不露麵，在不打一聲招呼就再也不見？司纖覺得自己在害怕，非常的害怕，所以歎了一口氣，嘻嘻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