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久未相見,自然有了諸多舊話,一起到淩霄宮的後庭,一聊就是一夜。少女的心思還是那麼簡單,將自己兩百年來,所有的感悟,都一一道出。
‘以前我就是閉關五十,師兄也會來看我,有時候被師父遇到了,還會謊稱是我喊他來的。可是這一次,他一次都沒有來過,我問了師父才知道,他並沒有多忙碌,相反的還會指導淇衛姐姐修煉的事情。’
‘但我聽聞這兩百年,淩禦上神也不是每次帝姬前往,他都會相見,也聽說他常常不在弭宗山上。’
就像討一個姑娘的歡心一樣,要舍得用言語去讚美她,還爭取讓她覺得讚美之詞是毫不浮誇的。同樣的,要摧毀一個人在姑娘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一個勁地說那個人多麼的不好,還要適當地幫那個說兩句好話,這樣與姑娘所想的對比起來,反而讓她更有落差感。
他就懂得這樣去做,也知道替淩禦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可以換來她更多的傾訴。
‘可是他不在弭宗山,是不是去找淇衛姐姐了,我也不知道啊!’
他沒有接話,隻是看著石台底下的鳶尾花,想著不能言明的情愫。
‘這兩百年,我才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那麼多情緒,原來我會因為師兄不再管我,而失落,甚至很難過很難過!還會擔心我出來的時候,迎接我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帶著一個與他般配的仙侶!總之也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少女轉頭看他,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哀傷。
‘我是真的心悅師兄的!’
都說愛上一個人,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可是他從少女的臉上,看到的真真不是笑容,不是憧憬,不是羞澀,而是突兀的悲傷,那麼明顯而刺眼!
少女失落而去,他卻在離開天宮時,遇到滿麵春風的淇衛,果然是天界雙生一般的嬌花,帝姬容光煥發的時候,也不比神女差上太多。
‘你怎麼會來天宮?’
‘陪她散心,正好路過!’
那處少女帶他去過的宮殿,是他私藏在心底的密境花園,竟是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他口氣淡漠,就要離開。
‘看來我想想出最直接的辦法,讓他們徹底翻臉了!’
他看著淇衛因興奮而發光的眼睛,突然萬分厭惡其中的貪婪與險惡,頭也不回地離開。隻是又過半月,淇衛還是悄悄翻過後院的圍牆。
‘我有一計,能夠讓阿纖對淩禦死心!’
對於這種結果,是他最期待的。
‘阿纖說淩禦在做手鏈,能夠代表男子與女子定情之用,隻要我能夠拿到那個手鏈,讓阿纖見到,她必然會傷心絕望。不過需要你的配合,讓人都認為,阿纖和你木已成舟!淩禦對阿纖也是有情,但是自己想不開,如果讓他覺得阿纖對你才是真意,那就一勞永逸了!’
‘我可以做到,但是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承天殿的鎮殿之寶!’
‘成交!’
果然,在淇衛的眼裏,天宮的一切都不重要,甚至連仙帝費盡心力保管的東西,她也絲毫不會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