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搭竹屋這種活,淩禦是最爛熟於心的,弭宗山的三間竹屋,就是他搭建的,一間他的臥室,一間他的書房,一間他的雜物間,最後司纖一來,他隻剩半間臥室。歸墟深淵底下的青竹涼亭,也是他搭建,還用上等的金玉器物,精心裝飾過。現在來搭建司纖的仙府,基本上就變成阿池和阿泗專心砍竹子,他用法術揮動一根根竹子,而司纖則是被他叫到身邊,說是打下手,其實連竹葉子都不用碰。
自然,來往方丈島的散仙,也看到瀛洲東海岸忙碌的幾個身影,礙於淩禦在場,沒人敢下來,但是一天之後,有人敢來了。
“小仙聽聞神女歸來,特意前來恭賀,祝願神女壽與天齊,康健福澤!”
來人也是仙風道骨,姿態風流,但是那笑眯眯的眼睛,就顯得有些猥瑣了,尤其是打量了司纖之後,又去打量一旁的淩禦。
“先謝謝你了,不過我們認識嗎?”
“小仙是濡度,常在四海八荒飄蕩,才聽聞神女的事情,震驚之餘趕緊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
“你是震驚之餘,想來看看八卦吧!濡度上仙可是威名在外啊,我在地府的時候,就聽一隻山羊精常常說起你!”
“沒想到啊!沒想到神女也會知道小仙!”
濡度笑眯眯的眼睛,光芒更勝,一副極度開心的樣子。
“哪裏有熱鬧,你就在哪裏,每一個透風的牆,外麵都有濡度上仙的身影,每一個不脛而走的消息,都是濡度上仙酒酣時說漏的嘴!”
這麼一說,淩禦在旁邊笑了一聲,濡度卻尷尬地搓了搓手,但還是按捺不住他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
“早在一百多年前,瀛洲島上曾傳出女子笑聲,就……就和神女現在的聲音極其相似,小仙鬥膽想問,是不是神女?那個時候神女就複生了?”
“你不用鬥膽,你的膽子大到你兜不起來!”司纖倒是清閑,摘了兩片竹葉,給自己扇扇風。
“就是我了,不過那時候我還是個死人,幸好你沒有落下來一探究竟,不然保不準就被我嚇死了!”
濡度一聽,還拍了拍腦門。“虧我還以為是瀛洲島主又開桃花,猜測了好久,以為很快就要喝到喜酒了!”
“我家哪裏貪歡好色?這三萬年來從不近女色,濡度上仙莫要誤傳!”
阿池抱著一捆竹子送過來,聽到濡度的話,就是一臉的不高興,扔下竹子的時候就和泄憤似的,特別用力。
“那三萬年前,瀛洲島主可是來者不拒啊,那時候瀛洲這地方可遭憤了,我們眾多男仙到現在還沒有過仙侶,和瀛洲島主有著直接的關係!”
“那我家師尊也沒看上任何一個啊!”
“沒看上還吊著那些女仙的胃口,不是更造孽嗎?”
是挺造孽的!司纖對阿池擺擺手,而後安慰濡度:“那後來瀛洲島再也沒有女仙過來,也沒聽說上仙你撈著仙侶啊,可見蒼悠那張臉,長的也是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