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從牌樓後麵走了出來,藏青色的長裙,上麵織著半指寬的白色綢帶,這種撞色的美麗,司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穿衣服,偏偏還穿出了一種風韻。女子鳳釵含翠,明璫垂頸,這與紅潤的臉色,以及細白的脖子配襯,美的既是貴氣,有不失嫵媚,讓人移不開眼睛。
但是上界的傳言,女君可是沒有仙侶的,但是蒼悠自己都認了,說明她也真的是一條蒼龍和一隻老玄龜的蛋,但是這個蛋破殼之後,是一條蒼龍,而不是一隻烏龜王八,還是要感謝這位母親。當初在西洲的時候,淩禦曾說過,龍鳳都有一種傳承後代的方法,想必女君和蒼悠在一起的時候,女君是下了手腳的。
“想不到阿娘這般貌美!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仙後美在端莊,蓬萊島主美在大氣,現在見到阿娘才知道容貌這種東西,雖然各有各的特色,卻沒有最美的,隻有更美的!今日見到阿娘,讓我知道什麼叫做更美,美到極致的……”
“這溜須拍馬的本事,你是從九皋那裏學來的,還是跟淩禦那小子學的?他們能夠讓你複生,但是記憶卻沒有回來,現在喊我一聲阿娘還太早,等你把我想起來,再來正正經經地跪到麵前,謝我生你之恩!”
喲!女君板起臉的時候,這氣勢比仙後簡直是在天的睥睨,司纖突然有一種感覺,那站在天宮王座旁的身影,就應該有如此氣場,而不是用傲慢的姿態來偽裝內心的極度自卑的女子。
“可是阿娘,我還沒有仙府……”
“蒼悠那幾間房子還在吧?你現在就回去,要是他又收養什麼牛馬蛇神的東西,你就以少主人的身份,將她們全部轟走,轟不走的就出手,就算那些個嬌嬌膩膩的女仙聯起手來,也不是你的對手。”
司纖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又開了小差,曾經,朔決說過越是美貌的女子,心腸越狠,看來在女君身上得到了驗證。同時朔決也說過,越是心狠的女子,往往過的越是幸福,可是這在女君身上,又被推翻了。
從她華麗行間,司纖能夠清晰地聽到,女君對蒼悠有著恨意,甚至是深深的恨意,以至於生了女兒,都不願將蒼悠是仙侶的事情公諸於世。
“女仙們最麻煩了,到天宮去哭哭啼啼的,仙帝肯定要來教我重新做晚輩!”
“仙帝對你如何,你就算再不記前事,也該有些體會,你一哭,比那些女仙笑都好看!再說你就是少主人,別人要到你的地盤,你還做不了主?看不舒服就說,說不過就動手,動手出了事有人兜著,你有什麼怕的!”
“你說得好厲害的樣子,那你怎麼躲在南極,而不是在瀛洲趕人?”
司纖這句話是腦子裏麵實實在在的想著,也知道自己不能說,可是嘴巴比腦子快,一下子就冒出來了。當她看著女君那分明不悅的臉,心裏七上八下的,聽說凡界的小孩犯了錯,都會被父母輕則罵上幾句,重則打的遍體鱗傷。當初小鳳凰惹了淩禦不高興,還總是被眼刀狠狠嚇過無數回,這次自己惹了女君,一會要是被打,是該跑呢還是跑了,可是要真跑了,下次再來欠的打是不是要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