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禦抿住嘴唇,沒有再說話,隻是握住微弗的手腕,改為握在手指,輕輕地撫了撫她的手背。像是一種乖巧的討好,又像是羞怯的無措,讓微弗又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所以在我眼裏的你,和他們都是不一樣的!像你這樣長得無可挑剔,實力不可比擬,既能種菜又能澆水,沒事搞搞金玉珠寶收藏,對別人都是冷眼傲氣,對我是溫柔體貼,你說我運氣怎麼就這麼好,遇到這樣一個你呢!”
淩禦聽著聽著,緊抿的嘴唇又延展一個如沫春風的弧度,連看她的琉璃瞳眸,仿佛都要流出水來。
“不要誇大虛詞!”
“哎呀!我還說漏了!在我眼裏,你還特別謙虛,非常不喜別人故意粉墨修飾你的品性,是個嚴於律己的上神!”
“不要吹噓拍馬!”
淩禦的耳下,又是一抹通紅,一張風光霽月的臉,一雙五彩斑斕的眼,笑得毫無雜念,拉著咯咯而笑的微弗,向仙帝的宮殿走去。
“你這人還有一個大優點啊!就是能夠用無比坦然的心態,來接受任何的褒獎和貶低,一點又不會因為被誇而飛上天,也不會被罵而自卑!這叫大氣!叫瀟灑!叫真正的上神!”
“沒有了嗎?”
“還有的!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玩!”
“那你再簡單說說……”
“還有啊!你不僅僅笑起來好看,連生氣了都好看……”
仙樂飄渺的天上廊橋,百獸浮雕,雲霧維妙,一對白衣璧人,攜手而行,有說有笑,在一副長空流雲,金闕重樓的畫卷中,留下纏綿的一筆。
仙帝站在殿前的回廊之上,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少年,左顧右盼,上竄下跳地跑過來,看著他的金袍玉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小仙見過仙帝!”
“嗯!他們二人呢?”
“在後麵!打情罵俏,耽誤走路!”
對於安歌毛毛躁躁的行為,仙帝多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驚奇。
“神獸英招?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晉為上仙,也不到我這裏錄入仙籍?”
說到這裏,吊兒郎當的少年,難得做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我以前一直生活在黑水沼澤,也就和我家仙尊感情好一點,可她不要我,我就自己修煉,後來曆了天雷,出來尋她帶我來入仙籍,可惜找不到了!”
“那你自己不能上來嗎?再說你乃祥瑞神獸,帶在身旁並無一害,何故不要你?”
這可是憋在安歌肚子裏好幾萬年的梗了,如今看仙帝的表情,是要替他做主的,不免勾起心底的委屈。
“我家仙尊喜歡說話!雖然同是神獸,可是變回元身,我不能說話,那隻白白胖胖的家夥,就能說話,對我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傷害!”
仙帝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又看向安歌。
“你說的是白澤?”
“是啊!”
“原來你之前跟著司纖啊!那就直接錄入仙籍吧!”
仙帝拿出一個金光燦燦的匣子,打開後,翻開裏麵的冊子,在神獸簿上,用指尖畫下了安歌。對此安歌並沒有多高興,而是撓了撓頭,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說到底,她不要你,還是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