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暗處，可以靜觀上界動向，也難怪當年，魔帝能夠不費周章，就直到西天之極！”
蔚羽點點頭，不做否認。
“上界眾神，有各種各樣的法術，來查看想要知道的情況，魔界自然也有自己的辦法，屋子裏麵是四方玄天之鑒，可以看到東西南北之極的情況。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怎麼知曉上界的一切，否則你們要去何處除魔，我們為何不能防範未然？”
也就是說可以窺視上界？對於從鏡麵查看行跡，微弗並不陌生，在天宮的時候，就是仙帝故意授意她，查看到淩禦的秘密。
“想起來了，這是天宮的仙樂，難怪如此熟悉！”
安歌可是閑不住的主，一聽裏麵是可窺見上界的東西，定然要去看上一眼，隻是才走到一個門前，還沒伸出手，就被彈了回來，空氣中薄弱的月光，都晃了晃。
“你身上已無魔氣，魔都有智實之物，都對外有戒備。你還是不要妄動，要是讓魔帝感應到了，我必然會將你送出去！”
“有什麼大不了的！”
安歌撇撇嘴，又走了回來，抬頭看向上空，突然臉色就變了。
“不……不好了……”
淩禦臉色也變得極冷，掠到一直呆站的微弗旁邊，將她帶入自己懷裏，而後回到蔚羽所站的地方。
“這是什麼？”
看不到穹頂的空中，一塊塊羽毛大小的黑色柳絮，垂直落了下來，無風不舞，有光不明。
“除了這裏，外界是看不到的，不用擔心！”蔚羽攤開手掌，接了一塊，舉到微弗麵前。“這是藍燭之月上一個百年，被魔都彌漫的氣澤所附的灰塵，如今要重新固本回元，就先除去而已，就和蛇要換皮，人要洗澡一樣！”
微弗看著他的掌心，不知如何作答，隻得點了點頭，玉麵修容的男子，淡淡一笑，揚落手心的灰塵，突然涓涓的黑氣，從他掌心湧出，彌漫在整個天井。
“現在就取，要快！我隻能撐一時不讓魔帝察覺！”
淩禦不再耽擱，雙手伸向空中，指尖爆出淡綠色的光芒，與一縷魔氣纏繞著，飛向黯淡的藍月。薄薄的水幕再生，旋轉著變成一條手腕粗細的水柱，在蔚羽的掩飾下，衝上去牢牢地附在藍月之上。
藍月抖了抖，好似整個魔都都抖了抖，外麵的喧囂，也瞬息停了下來。
“快拿下來！”
蔚羽的聲音帶著迫切，挺拔的身姿繃緊著，將彌漫的魔氣圍在水幕之上。淩禦點了點頭，白皙的手指慢慢回勾，藍月在掙脫，搖晃起來，卻不得不隨著水幕，急劇降落。腳下的大地在晃動，無數的瓦片掉落，行為密集的破碎之聲，仿佛在為魔界至寶吟唱一首葬歌。
藍月入懷，一瞬就凍結了淩禦的手，黑色的衣袍上，如同被冰霜覆蓋，快速地形成細碎的冰層。
“用出靈力！”
蔚羽雙手觸向藍色的玉盤，魔氣覆上，淩禦被凍結的雙手便脫離開來，不管衣衫上的風霜，指尖浮光流動，全數淌在玉盤之上，很快地，顫抖的大地安靜下來，連天井之外的擂台，都不聞一點點聲響。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