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連愷依然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處,抬頭,與她淡淡的對視。
易連愷說:“是,我是說過,不做到極致如何才能挽回你的心呢,畢竟那時候你那樣恨我,那樣討厭我,不想要見到我,不是嗎?”
宋錦枝頓時回憶之前。
是啊,那時候她那樣不喜歡他,不想他出現在自己麵前。
所以,她是一步步的走進了他的套路裏?
“所以,一切都是你在做戲,是嗎?”她問,那時候她不肯見他,他一直都記在心裏。她原本以為他不會在乎那些事情的:“你不是說讓我們忘記過去的事情嗎?”
在那時候他自己走進來,將她推出去,不要她死。是他,是他一直說讓她回來,所以那時候她該死的忘記了一切,不顧一切的要回到他身邊的。她以為他們可以好好地,一定可以好好地啊。
“忘了?”易連愷問,“為什麼要忘記?你覺得我應該忘記那些事情嗎?”
“你帶給我的羞辱,我卻要忘記?你不笨,你覺得我是那樣容易忘記的人?”
宋錦枝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她一步步的推開看著不遠處坐著的人:“易連愷,你讓我覺得惡心,你讓我覺得很惡心……”
她沒有辦法再去反抗,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一般。
她本來就可以逃脫出去,可是偏偏又重新跳進了他布置的牢籠裏。
就好像是一隻鳥兒,她無論如何都飛不出他給她編織的牢籠。
“是,我是讓你覺得惡心,這樣不正好,趕緊簽字離婚。”易連愷說,說完他便站起來:“我會讓律師再來找你,我希望你能夠盡快簽字。”
說完易連愷便站起來,走出去。
外麵的夜很沉,風很冷。
她在白鷺灣一直呆著沒有出來律師已經來過幾次,宋錦枝都沒有去見律師。一直過了好久宋錦枝都沒有簽署離婚協議,宋家酒會的時候宋錦枝回家去,酒會上自然而然的遇見了傅良宴,許久未見,傅良宴也變了不少,比之前更加頹然。
宋錦枝穿著禮服獨立在角落處,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梁景凡則是抓著宋錦枝手裏的酒杯朝著她怒吼:“你現在這樣折磨自己,是在做什麼?你覺得這樣折磨自己,他就會回來了是嗎?不可能的,宋錦枝,易連愷那種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不過是在報複而已。”
“報複我跟你。”傅良宴搖晃著她的肩膀吼著說:“跟他離婚,錦枝,我會比他對你更好的。跟他離婚。”
宋錦枝依然呆呆的立在那裏,推開傅良宴,搖頭說:“別管我,我知道應該怎麼辦。”
她推開傅良宴便離開了宋家,裏麵熱熱鬧鬧卻不是她可以留下來的地方。宋錦枝出去,坐上車讓司機送她回家,隨後便閉上眼睛睡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便感覺到身後有人環在自己腰間,結實的手臂很強勢的將她抱在懷中。宋錦枝腦子裏一炸開,還以為是他。“易連愷!”
她大叫,睜開眼睛卻發現這不是白鷺灣……
周圍的一切都在告訴她,這裏是酒店。宋錦枝慌忙坐起來,被子下的身體不著寸縷,她大叫一聲旁邊的人也頓時清醒,“傅良宴,為什麼是你!”
她身體裏傳來的不舒適感覺無一不在提醒著她,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宋錦枝抱著被子坐在那裏。傅良宴滾在地上才頓時清醒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晚上他喝多了,後來是服務生扶著他進了房間,後來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
“為什麼會這樣……”傅良宴問,他拿了衣服快速穿上急著跟宋錦枝解釋:“錦枝,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他腦海裏頓時閃過一些東西:“是被設計了,一定是,昨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為什麼我們會在這個房間?”
他一提醒宋錦枝的腦子裏頓時便想起來,昨天她明明是讓司機送她回家的,怎麼會在酒店?
是易連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