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權利對他這樣?你有什麼權利?”宋錦枝再次咬牙吼著,胸口處劇烈起伏,看著一邊站立的人,“如果不是你逼著我,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找上梁景凡,罪該萬死的人是我才對,不應該是梁景凡。罪魁禍首也是我……”
她已經是語無倫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說什麼,“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把他給逼死的。”
易連愷看著她此時此刻崩潰的樣子,妹子裏跳躍著火光,頓時想到了薑醫生的話,他盡力安撫著宋錦枝的情緒讓她能夠冷靜下來,望著宋錦枝的樣子,慢慢說:“不是你逼死的他,是他根本就不應該來招惹你,你已經結婚,嫁人。”
“是我招惹了他,如果不是我告訴他我過的不幸福,他不會走近我,他可以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她吸著鼻頭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你不會給他下套。”
“梁家第一次出事你敢說沒有你從中作梗。”她望著易連愷問:“難道不是你一步步的逼著他的嗎?”
“是,那次是給梁景凡的教訓,我本以為他會收手,可是他自己不認輸還要堅持撲上來的。”易連愷說,說話的聲音又快又堅決:“我早就已經警告過他,是他自己不肯聽的,是他自己不肯聽。”
他警告過梁景凡。
讓他能夠收手,但是梁景凡自己不肯聽。
所以才會走到盡頭這一步。“如果梁景凡如果真的肯聽你的話,離開香城,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我不會與他為敵,可他偏生想要找我麻煩,宋錦枝,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嗯。”
“我跟他之間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他不死那就是我死,你讓我應該怎麼辦?”他們兩個站在對立麵,讓他怎麼辦。人總是有私心的,想要活下去,想要過的更好。就是這樣的,僅此而已。
“是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跟你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永遠都不會有你那樣狠,沒有你那樣狠毒。”她咬著唇瓣慢慢說:“所以,他輸了,死在你的手裏。易連愷,我是真的蠢,你說那次為什麼我的刀子沒有更加深一點……如果那把刀子不是割破了手腕,而是插在我的心窩子裏,是不是我現在就已經解脫了。”
她呆呆的問,眼神木納。
說完這句話宋錦枝便拉了被子重新倒下去,睡在那裏,再也不說話。
易連愷坐在床邊看著她,咬牙說道:“宋錦枝,你最好是給我好好地活著,不然,我讓他死都得不到安寧,你信不信?你不是很在乎他?看著他死後都得不到安寧,你覺得安心嗎?”
“你無恥。”她默默地吐出一句,易連愷也就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是,我無恥,所以我喜歡看這樣鮮活的你。好好地養身,別想著死不死的問題。”
易連愷沒有告訴她關於梁景凡的後事如何安排的,沒有給她透露一份信息。
隔天醒過來的時候易連愷已經不在,,白心上來給她送早餐,見她已經醒過來坐在床邊,放下東西說:“太太,你醒了,我給你洗漱吧。先生已經出去了,估計要會兒才回來。”
宋錦枝低沉了眉頭,聲音很輕:“他的葬禮是什麼時候,你知道嗎?”
“太太,你出不去的,先生說你傷口還沒有好,好好地在家養傷。”走的時候易連愷特別吩咐過,門口還安排了人過來,她根本就走不出去的。
宋錦枝現在的情緒也根本不穩定,所以易連愷是根本就不敢讓她出門。
“你也不肯說嗎?”她問,隨後聲音便越發的淡,白心有些為難:“太太,你別為難我,我不能說……”
易連愷交代過她,有些事情她不能夠告訴宋錦枝。所以宋錦枝點點頭垂著頭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吃過飯,然後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裏,易連愷不讓她逃離就會將這裏弄成一個牢籠不讓她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