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大雨,傾盆而下,澆灌在大地上,黑色的夜籠罩著,就像是死亡的痕跡一般。
痛。
很痛。
全身就像是要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她無助的蜷縮在床上,小小的身子單薄的令人心疼,沈淺隻希望能夠盡快的結束這一場折磨,她了解自己的身體,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在繼續承受了。
痛的要死掉了一般,可是沈淺強忍著沒有流出眼淚來,幹澀的唇瓣被死死的咬住,她幾乎可以感受到那鐵鏽的味道,在口腔裏肆意的流淌。
身後的大手絲毫不留情的將她翻了個麵,迎麵而上,她的骨架像是被重新拆過重組一般,讓她痛的臉色蒼白。
她半眯著眼睛,腦子混沌的厲害,迷迷糊糊可以看清楚男人的臉,冰冷的五官,無情的眉眼,薄涼的唇瓣,沒有絲毫情欲在眼底。
他不愛自己。
從來都沒有愛過。
電閃雷鳴間,男人終於結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離去,將她扔在床上,仿佛就像是個破碎的玩偶,她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天花板,身上的痛卻遠遠比不過心裏的疼痛。
說到底,在男人的眼底,她不過是個玩具罷了。
第二天中午。
沈淺才昏昏沉沉的醒來,昨晚上韓鬱折騰她到半夜,醒來的時候全身還是撕裂的疼痛,動一下都不行,她忍著痛意去了洗手間,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有點血跡。
心裏頭莫名有了不好的預感,趕緊換了一套衣服穿上,洗漱過後就下了樓。
下樓的時候,張媽正在打掃衛生,看見沈淺下來,皺眉問了句,“沈小姐是要出去?”
“嗯,”沈淺輕聲應了一句,又小聲道:“我很快就回來,先生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出去買點東西。”
張媽臉色不大好看,怕自己答應下來了,到時候韓鬱會算到自己身上,可是看沈淺的臉色不大好,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那你快點回來。”
“好,謝謝張媽。”
沈淺鬆了口氣,自己的自由幾乎已經被禁錮,因為韓鬱不喜歡自己跑來跑去,所以所有的出入,都是要得到韓鬱的允許,沈淺才可以出去。
這回張媽讓她出去,已經讓沈淺很感激不盡了,她身上的現金不多,都是平日裏韓鬱給的,不過她也不太出去,所以這些現金存下來,也有一小筆了,去看醫生應該是足夠的。
出了門,韓家住得遠,很少會有計程車往來,不過這次沈淺的運氣不錯,一出門就攔到了一輛,上車的時候,沈淺小聲的說了一句市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聽了症狀之後,就讓她去交錢驗尿和驗血,沈淺心裏頭打著鼓,眼皮跳的特別快,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聽話去交了費,又去驗尿驗血。
等化驗單的時候,她就坐在長椅上,冷氣襲來,沈淺覺得有些寒意從心底裏升起。
很快。
她拿到了化驗單,沈淺看了一眼,很快找到了關鍵詞,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