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沒必要,可我懷疑你們兩個根本不是親戚。”張揚挑了下眉頭,雙手插兜,“他們根本不住在市區,住在市區郊外的一個小城鎮,你連他們住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親戚。”
“張醫生,我”
“或許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著我,也可以說是瞞著大家。”張揚還沒等她來得及把話說完,突然開口說道:“關於有其他任何意圖的人,我可以直接上報給醫院,讓醫院報給公安來處理,你應該知道,每年在醫院裏都有這麼一批人被抓。”
“我實在是不明白章醫生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兩家隻是遠房親戚,具體的事情根本沒問,又不是說特別親近,我為什麼要問得這麼清楚?”林文靜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好對付,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斂起來,看來這男人是對她那天說的話上心了。
真是見了鬼!要是知道這個男人這麼難纏,那天就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林文靜抿了抿嘴唇,“張醫生,我丈夫還躺在病房裏,需要我回去,你現在還要在這裏問清楚嗎?”
“關於他兒子為什麼會突然出院,我想這件事情你應該心裏有數。”張揚眸色非常認真的看著她,勾了勾嘴角,“你可別忘了,醫院裏是有監控攝像頭的,隻要我想知道事情真相,可以去把監控調出來,到時候可就不隻是我一個人覺得這麼簡單。”
“你”林文靜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威脅她,沉了沉臉色,“張醫生,我看你還真的是閑得慌,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放在心上,既然你願意去調查,那就去調查,我心裏沒什麼鬼。”
林文靜說罷,徑直轉身離開。
張揚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握緊,要是真的能夠把監控調出來,就不會站在這裏問她。
前段時間醫院裏剛剛裝修好,監控還沒能來得及打開。
要不是那天這個女人說的話,讓人覺得懷疑,根本不會聯想到今天剛剛出院的這個孩子。
畢竟這個孩子恢複的的確是有點兒出乎意料。
他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不治而愈的病。
林文靜神色匆匆的回到病房,緩了緩心緒,這才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紙跟筆,繼續寫。
還要在醫院住些日子,這段時間必須要把手頭上的稿子趕出來,然後寄給蕭允,不能耽誤下個月稿子的連載。
俞莫征因為腿疼的比較厲害,額頭浸出幾滴汗,害怕林文靜察覺出不對勁,他不著痕跡的把額頭上的汗全部擦掉,嘴角勾著一抹淺淡的笑意,“今天晚上還是先睡覺吧,你昨天寫到很晚才休息的,今天在熬夜,千萬可別把我照顧好了,自己又病了。”
“我沒事。”林文靜朝他笑了笑,“昨天晚上是我睡不著覺,我今天我聽著外麵還有點亂轟轟的,怎麼可能睡得著,你要是睡不著的話,我可以陪你說說話,至少不會特別無聊。”
“不用,你還是趕緊寫稿子吧,不能在這裏耽誤你時間,我沒什麼事,就是覺得在床上躺那麼長時間,身子骨都有點兒不太舒服,明天早上用輪椅推著我出去散散心吧!”俞莫征薄唇微勾,看著林文靜最近這些日子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迅速瘦下去,倒是有點兒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