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陸,被分為若幹個國家,而最大的國家華國,現如今被國號為煦的君氏一族所統治。到現在已是第五位君王,煦茗帝。雖幾經變革,但君氏一族確帶領著華國走向了前所未有的昌盛繁華。
在煦國開國之初,便立下了皇子可以培養自己勢力的規矩,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煦祖帝有這樣的想法。但祖宗的規矩是不能打破的,何況這是刻在龍椅上的十二規之一,
這一來就更沒人會說不了。
而左暮寒,正是三皇子君皓軒手上卿雲閣的閣主。
本來漫不經心的青年聽了眼前人的話,身子僵了一瞬,旋即很快放鬆,眼睛微閉,仿若沒事兒人一般揚了揚唇角:“不去,無名無份,無欲無求。”
“卿雲閣閣主的身份,足夠你去了。”冷月痕看他那樣,有些不忍,但還是勸道:“或許回去看看,也就罷了。”
“……罷了?”左暮寒睜開眼睛,漂亮的桃花眼裏滿滿的都是自嘲與諷刺:“怕是難得很。”
“……”可你總不能一輩子背負著那些仇恨。冷月痕張了張嘴,到底沒能說出口。歎口氣,斂了目光緩緩道:“你再自己想想,我是要去的,過幾天就得出發。再不去師父他定不會放過我了。”
左暮寒沒說話,隻靜靜的看著河水在太陽下波光粼粼的翻滾,但他的心卻異常的平靜。
冷月痕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正欲離開時,聽到了對方的回答:“三日後我在品訣樓等你,我若想通了便同你一起去,若想不通…”
“不去也無妨。”冷月痕揚了揚手轉過身去,“你若不願去,到時就當是為我送行。”
左暮寒怔愣一下,轉過身子看著冷月痕的背影。冷月痕似是感受到了目光,轉過頭衝人笑了笑,轉而足尖輕點,幾個呼吸間便不見了蹤影。
“公子…”清歡喚了聲,清秀的眉眼間充斥著擔憂。左暮寒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便又恢複了往日漫不經心的懶散狀態,唇畔攜著一絲並不明朗的笑意:“走吧清歡,二皇子殿下還等著我們呢。”
“是,公子。”清歡應聲,他相信自己的主子能很快調整好狀態。
緊跟著左暮寒,二人踏著淩霄步,以極快的速度到達了安王府。
清歡一路緊跟左暮寒,其實微微還是有些吃力,一趟跑來,雙腿還是有些吃不消。在安王府門口喘息著,抬眼看著自家公子臉不紅心不跳沒事兒人一般的模樣,臉上露出了愁苦的神色。
“嘖嘖嘖,清歡你這還得多加練習。”左暮寒調侃道:“完全不合格嘛。”
“是。公子。”清歡應下,內心還有點小愧疚,抬手輕輕的揩了揩額頭上的薄汗,轉而走向安王府門口,輕輕叩了叩門環。
“吱呀——”門應聲而開,一名小童推開了門,麵上帶著笑容目光卻斂在地上:“王爺說了,今兒下午不待客。”
“我家公子是貴卿,不用稟告的。”清歡笑嘻嘻的從荷包裏拿出自己的佩環,那是卿雲閣清字環,祥雲狀的青玉中間鏤空雕刻了一個【歡】字
。
“原來是雲清歡大人,恕小人…”
小童一見佩環,連忙要跪。他剛入安王府時就被教導,若是看到清字環歡鏤刻,便如同皇子親臨,因為他代表的是卿雲閣閣主左暮寒。
左暮寒勾唇笑了笑,閃身過去扶起要跪的小童:“不用這麼麻煩,那本公子便先進去了。”言畢,抬腳向內苑走去。
小童被明燦燦的笑容晃花了眼睛。
清歡收好佩環,跟上左暮寒的步伐,朝裏麵走去。
內苑門口守候的侍衛見到左暮寒,紛紛行禮:“閣主。”
左暮寒揚揚手,這府裏侍衛皆是卿雲閣中人,他轉頭看向清歡,麵上雖依舊雲淡風輕但語氣略有幾分認真:“清笙那小子呢?都午後了不親自守在這兒?”
“晌午收了信,說昨天夜裏有人意欲行刺。”清歡如實稟報,“現在想必還在審問。”
左暮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而推開了內苑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