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城白家。
白尋剛起,管家申伯站在了門外。
“少爺,淩千少爺一早就來了,背著雞毛撣子,說什麼要負荊請罪。”
白尋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看了看樓下虛張聲勢的某人,對申伯說:“雞毛撣子太沒誠意,讓他換跟軍棍來。”說完回了房間,把門關的響。
申伯嚇了一跳,邊往樓下走邊說:“這大清早的,怎麼回事?”
樓下的淩千見申伯走下來,忙問:“如何?這家夥是不是舍不得打我。我就說嘛,他不會怪我的。”說完,把雞毛撣子拿下來,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摔,全然沒了方才那悔過的樣子。
申伯清了清嗓子,站正,理了理衣角,一本正經的說:“淩千少爺,我家少爺說了,您把雞毛撣子帶來頗沒誠意,還是乖乖回去換軍棍的好。”
沙發上的某人立即站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看了看樓上,湊近申伯,問:“他真生氣了?”
申伯點了點頭,說:“嗯,少爺脾氣向來不錯,但今天,嘖嘖。淩千少爺,您做什麼了?”
淩千一服心虛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說:“我出了張新專輯,裏麵有首歌用了一下你家少爺的故事……”
“您不會要說用了少爺兒時的故事吧?”申伯臉上有些驚恐,盯著淩千問。
淩千哭喪著臉,點了點頭,但還在垂死掙紮著解釋:“我、我這不是這麼想的嘛,你說阿尋這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消息,我尋思著借助我的新歌來幫幫忙嘛,萬一……”
“沒有萬一,淩千。”白尋走了下來,抬腕看了看表,“十點之前如果你沒解決好,我會親手解決你。”白尋淡淡看了淩千一眼,走了出去。
淩千看著白尋的背影,欲哭無淚,看向申伯求救,申伯搖了搖頭,說:“您自求多福吧!”
與白尋相交多年,深知白尋的秉性,淩千隻好認命翻出經紀人的電話,邊走出白家邊說:“把那首《尋》下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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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
栩栩抓著手機,匆匆忙忙跑進容夕的房間,將睡熟的她從夢中搖醒,激動喊道:“我偶像出新歌了唉,好好聽呢!”
容夕有氣無力的坐起來,拿過床櫃上的鬧鍾給栩栩,說:“姐姐,這都快12點了,您老是瘋了嗎?還讓不讓人睡了?”
栩栩並不理會,隻將一個耳機給容夕戴上,自己爬**,鑽進容夕的被窩裏,邊弄著手機邊說道:“反正你都醒了,來來來,看MV。”
容夕完全是被逼的,揉了揉睡眼,無精打采的陪栩栩看了起來。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是一個尋找的故事,是一個還在繼續的故事。童年裏的相遇讓他們早早的懂得了何為分離,何為思念,何為執著。他在找她,或許她早已不記得他,就算這樣,他仍要堅持。隻因心底那無法抹去的情意。”
聽聞,容夕頓時清醒了些許,是巧合嗎?故事裏的她,會是自己嗎?那他呢?容夕越想越清醒,於是坐了起來,而童年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一年她才五歲,第一次來中國興奮極了。在人群裏跑來跑去,很快身後的保鏢便跟丟了自己。
其實,這是小叔的報複計劃的開端。可當時小小的她,又怎能知曉?
因為生意的事,小叔恨爸爸,卻奈何能力不足,無從下手。哥哥雖年紀小但智商高,不容易對付。為了報複爸爸,小叔趁這次來中國旅遊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果然,她不夠聰明,小叔說是要帶她來買冰激淩,她便跟來。可等她發現身後沒有了小叔時,她已經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四下都是陌生的臉,她不知該怎麼辦。
之後,她看幾個叔叔抱著一個男孩,那男孩好像在向她揮手,她好奇跟了上去。另一個叔叔發現了她,她笑著走近,問:“這個哥哥好像找我呢,我可以跟他玩嗎?”
那人看了看老大,相視一笑,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煩,那人點了點頭。她歡歡喜喜的跟著他們走了,沒有看見被封住口的男孩翻的白眼。
誰叫她了,隻不過想引她的注意,發現這群壞人而已。誰叫人群中也就她理他的招手了,可她怎麼還自己跟著了呢?
後來他們被關進一間破屋,她才後知後覺,小心翼翼的湊近男孩,問:“他們是壞人吧?不然為什麼綁著你,為什麼把我們關起來?”當時男孩被用大衣包在懷裏,直到他被放下,她才發現他的手腳都被綁著的。
男孩不願理她,默默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想了想才說:“你也是壞人,不然為什麼要叫我跟你來,壞人。”說完還推了男孩一把,離男孩遠遠的,小臉氣的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