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方的一個小城,三麵環山,一條河包圍著它,因為經濟不是很發達,這裏的環境還是非常好的,天藍藍的,與青翠的山相襯,調和成美麗的色彩。
南安居住在這個小城已經十七年,她已經是一名高三生了,即將迎來人生中重要的轉折點------高考。
南安是文科生,成績還不錯,在學校的排名能進前150名,雖說南岸所在的學校重理輕文,但對文科的成績也還是在意的,不過在意的是排名前麵的學生。
這不,南安被班主任叫來談談話了,南安所在的班級是零班,也就是文科中最好的班,最好的班呢,師資力量好,學生成績好,當然不是說所有的都好,也有些成績不是非常好的,隻是整體實力較其他層次的班要好。
南安班主任是個中年男人,可能是因為操勞過度,頭發脫落的很嚴重,又因為脫落的地方主要集中在腦袋中間那一部分,所以被班上的男生戲稱為“地中海”。南安看了看眼前的教務處辦公室,想著,同時擔任高三班主任和教務處主任能不累嗎?
班主任姓陳,名榮光。陳老師是高三的時候教南安的班的,因為高三重新分了班,也許有人會說怎麼到高三了還要分班,那是因為學校說為了高考能取得更好的成績,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分班,即讓好的更好,至於學習成績不是很好的,學校方麵好像是打算放棄了。
再提到陳老師為什麼會深任兩職,那是因為學校的老師不夠了,陳老師是教數學的,而學校的數學老師本來就不是很多,在高二暑假的時候還被一所私立學校挖過去幾個,陳老師身為教務處主任,隻能同時擔任兩職,南安所在的學校是公立學校,聽說陳老師以前因為什麼原因,特別討厭私立學校,這下好了,新仇加舊恨,讓陳老師更加不喜私立學校,又因為那所挖人的私立學校文科好,所以這導致了班主任對班上的成績特別在意,特別是排名前的,南安就是其中一員。
“好,今天就說到這裏了,雖說你這次進步了,但不能驕傲,知道嗎?”陳榮光說了許久,有些渴了,拿過桌子上的杯子,打開蓋,仰頭喝著水。
“知道了,老師。”南安點頭應著。
“嗯,回去吧。”陳榮光喝完之後,將蓋子蓋上,把杯子放回了原位。
南安轉身向門口走去,身後又傳來聲音叫住了她,“南安,你先等等。”
“老師,還有什麼事嗎?”南岸轉身問。
“來,你把這些卷子拿回去,下兩節課做卷子。”陳榮光從桌上的一大堆試卷中拿出其中的一小堆交給南安。
南安接過試卷,“好的老師,那我先走了。”快上課了。
“嗯,走吧。”陳榮光擺擺手,看著上次考的卷子。
南安等了下,確認老師沒有其他的事,便抱著卷子向教室走去。
教務處辦公室和理科類的老師的辦公室都在二樓,文科教室也在二樓而理科則在一樓,搞不懂學校的教室安排。
當南安走過一個拐角處,已經看到教室的班牌了,南安所在的教室就在拐角處不遠的地方。
卻突然感覺受到重力撞擊,身前的卷子被撞落,飄散一地,南安被撞後,第一反應是低頭看試卷,看著地上白淨淨的試卷,心裏想著,幸好地上沒有水。
抬頭一看,撞南安的人已經跑遠了。南安不由皺起了眉,嘴唇抿著,這是南安不開心的表情。南安並沒有去罵剛才那個人,畢竟罵了也沒用,她蹲下身子開始撿地上的試卷,麵前突然多了一雙手,白,修長,好看,適合彈鋼琴,這是南安看到這雙手腦海中閃現的幾個詞。順著手看去,不長不短的頭發,位於寸頭與長發之間(這個長發的標準是對於男生而言的),白淨的臉龐,五官精致。
就在南安打量的這一會兒功夫,眼前的人已經把地上的試卷都撿起來了,隨後站了起來,南安也站了起來,臉上有點尷尬,畢竟剛才自己一直看人家來著。男生似乎沒有看到南安的尷尬,又或者他對於這樣的情況已經很熟悉了。
男生將試卷遞給南安,南安將試卷重新放回懷裏,習慣性的說了句“謝謝。”之後又覺得好像有點敷衍的感覺,就又說了一遍,用十分鄭重的語氣。
這時,第二次上課鈴響了。第一次是預備鈴,第二次是正式的上課鈴。
陳榮光從辦公室裏出來,走向教室,看到南安還在外麵,沒進教室,而且身邊還站著個男生,眉皺起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不好起來,“南安,還站在外麵幹嘛呢?快進教室。”
又走了幾步,走到他們麵前,看著眼前的男生,長的白白淨淨的,想起自己的女兒就是被這類的人拐走的,他就心痛,種了那麼多年的白菜就這麼被豬拱了,於是看著這男生的眼神就有點不善了,說,“同學,你是哪個班的?這都上課了,還不回教室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