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無聲無息劃破長空,以一個避無可避的角度砍向牧白。
原地上,牧白見易衝飛一指彈回卋虛劍。沒辦法,他好搖搖頭:“唉,有實力的人就是這麼拽!像我這種弱菜還是好好保護自己,別被人一刀殺了。”
仙光倒流而回,卋虛劍邊邊邊顫抖不止。千絲萬縷銀白的劍氣無主自發,彙聚成了一條浩然劍氣長河,奔流虛空不複回。
眼見卋虛越來越近,牧白正要邁前一步伸手摘下卋虛時。突然,牧白身後有一陣冷風驟起,唄透他身上的衣服,吹得牧白皮毛一寒,那冷風如針,詭異地向牧白體內刺去。弄得身子不由地停頓了半拍。
“刀氣鋒芒?不好,有人偷襲!”
來不及多想,也來不及回頭。牧白強提一口元氣,原本停止的身體在瞬間暴動前進,趕在冷風刺進後背之時向前方急速逃命。
冷風不停,隻要牧白有絲毫的分心與停步,這場滿帶殺意的風便會直接破開牧白體表約護體元力。一舉侵入他的五髒六腑之中,斷滅他一世氣機。
前方卋虛飛回,緊貼著牧白的臉頰飛過。絕代的鋒芒斬斷了他的發絲,劃開了他的麵皮。
身後冷風如影相隨,似乎永遠也躲不開,避不掉,擋不下。前麵,牧白心中的一口氣硬生生提著不敢放下,他自知若是這口氣泄了,自已的形動便會慢上一線。而有了這一線時光,身後那人的攻擊便可以追上自己,順勢斬殺自己。
他不能停,不敢停。也沒有時間去撥出身後的橫斬劍,甚至連方才擦麵而過而卋虛也來不及伸手握住,隻能任由劍器飛走。
雖然牧白練過神念禦飛劍的法門,但這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之下,他就連分心禦劍也做不到。隻能拚命往前奔跑。
一行蜿蜒曲折的血跡自臉上的傷口中流下,再淌到牧白的下巴上,最終血跡彙聚成一滴大大的血滴,被風一吹,直接從下巴上墜下,染紅了他的衣衫。
“狗日的,這身後到底是誰和我有這麼大仇恨,非得一刀分劈了我才甘心嗎?莫非是牛玄風這頭老蠻牛?”
後麵,已經快得看不出身形的牛玄風不言不語,雙眼微眯,雙手之中緊握一把鋒利大刀。刀身橫平,鋒刀緊貼著牧白的後背,二者之間隻有一分的距離。隻要他的速度再快上一分,刀刃便可切入牧白體內,順勢將其由腰部一分兩斷,成為兩截殘屍。
望著近屯咫尺的牧白身影,牛玄風心中暗罵道:“這個小鬼真警覺,一身逃跑的速度更是快得有點嚇人。我的刀隻是慢了半步,他提前動身半步。一步之差,一分之遠,我居然怎麼也趕不上了。不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在拚著內傷在提心中氣,我隻要等這一口氣墜下,任由今天有大羅仙神出手,你也必亡我手。”
嗬!嗬!呼!呼……
喘氣之聲越來越重了,額頭上也有大片汗水泌出,濕透了發絲與臉頰,體內的心跳更是有如擂鼓一樣,嘭嘭直響。不知不覺中,牧白的雙眼之中已經有絲絲血紋出現。
他心中也很急,也很不安,牧白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口氣快憋不住了。但他不敢泄,隻能一次次壓下心中的衝動,直至口中隱約有血腥感出現。
卻說二人一人玩命逃,另一人持刀狂追。兩人的速度都已經快到了一種極限巔峰,一般人很難超越的高度。
於是殺陣之中便出現了這樣一副奇怪的景象。
兩團顏色不一的風在殺陣內上下追逐,左右縱橫。於眾人的攻擊縫隙之間極速穿過,刮得原本凝聚成型了的元力在瞬間解體,如同一堆黃沙,轟然崩塌。又在旁人正拿著刀劍急速往下砍的時候,於鋒芒下一逝而去,卻什麼也沒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