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點就是,無論什麼姿勢,對方都能很快習慣。
段舒航之前總以為自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對方留在身邊這麼久。
可是現在捏著對方的臉。
感受到對方有氣無力的掙紮的時候,突然覺得似乎不僅僅是這樣。
不對,他明明早就該明白了是因為什麼才對。
想到這裏,段舒航的眸子明顯變得幽深起來。
段雨竹才剛剛感受到危險的氣息,以為對方又要做點什麼的時候,男人卻突然鬆了手。
“等著。”丟下兩個字,男人瀟灑地離開了房間。
段雨竹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放過自己了。
但是節後逃生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段雨竹再次在床上躺下。
躺了許久,才連滾帶爬地來到浴室收拾了一下自己。
最後段雨竹看向自己的指甲蓋。
因為做了精美的指甲,所以正麵看不出什麼,隻有轉向手心的時候才會看見那些幹涸的血漬。
段雨竹本來要直接洗幹淨的。
可眼前卻不斷浮現出段舒航背上的那些痕跡。
思索了許久,終於還是回到床邊,從床頭櫃裏麵摸出來修剪指甲的盒子。
拿出了指甲剪,緩緩地修剪著指甲。
剛好剪了兩個指甲,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能夠出現在這棟別墅裏麵的人除了她就是段舒航了。
門外進來的人是誰,她當然不做別的人想。
朝著門口看去,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果然是段舒航。
裹著浴袍的男人就算是沒刷牙洗臉,沒怎麼收拾,可渾身上下卻見不到絲毫的狼狽。
段舒航端著托盤進來。
在看見了段雨竹竟然在自己剪指甲之後,愣了愣。
下意識地問:“你在幹什麼?”
段雨竹揚了揚手,用眼神鄙視段舒航。
她都這樣了,他還問。
不知道看嗎?
段舒航將食物在床邊放下,而後看向段雨竹,認真地問:“為什麼突然要剪指甲?”
他可是知道指甲和頭發可是段雨竹的命根子。
動不動就要護理的那種,現在居然舍得將自己養了這麼久的指甲剪掉?
“什麼為什麼,沒為什麼啊,就是單純的想要剪而已。”段雨竹回答的不以為意。
沒想到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深深地看進了她的眼底,道:“要是剪了,你以後就不能做漂亮的指甲了。”
段雨竹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鄙視道:“你幹嘛突然關心這些啊?”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心疼我呢?”段舒航說著。
漆黑的眼睛看著段雨竹。
像是一片星空。
但是星空裏麵卻隱藏著無數連光線都無法逃脫的黑洞。
段雨竹對此深以為然。
所以她總是將自己的心控製得很好,讓自己不要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產生絲毫的好奇。
可是在被對方這樣注視著,疑問著的時候,段雨竹卻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
幾乎就快要張嘴,說出一些隱藏在了自己內心許久的話語。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