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應該更加樂觀一點。
兩人在病房外麵站了許久,才終於將心情調整好了。
有點不放心之前的那個護工,兩人準備在醫院守夜。
厲承驍打了個電話給助理,讓對方去聯係周圍的醫院,調查眼角膜捐獻者的問題。
兩人才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
*
段雨竹睜開眼睛,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
陽光十分的刺眼。
她抬手想要遮光,但是卻發現自己渾身酸軟得連抬起手指都十分的困難。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部回到了腦海裏麵。
在獵物徹底臣服之前,絕對不會停止的凶悍進攻。
這是獨屬於獵食者的特性。
而現在的她,就是獵食者手下,犧牲的獵物。
想到自己昨晚的那些求饒時候的羞恥的話,段雨竹整個人都不能好了。
忍不住瞪向自己身邊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早就醒來,還是在自己醒來的同時,因為睡眠淺而被驚醒的男人,正笑著看她。
都是笑著的。
可段雨竹卻覺得對方現在的笑容似乎和平常的時候不一樣。
段舒航為了無聲無息地接近陸小陸,偽裝成了最天然無公害的樣子。
所有人都覺得段舒航是個超級大暖男。
但是隻有她知道這個暖男的皮下麵隱藏著怎麼樣一直喜怒無常的怪物。
他的笑是他最好的偽裝。
他的溫柔是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段雨竹從來都是知道的。
可現在的她看著段舒航的笑容,卻莫名有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好像是這個男人的笑容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在內心嘲諷了自己一番,段雨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怎麼不說話?”段舒航朝著對方笑了良久。
看見對方的臉色一變再變。
但是等了半晌都沒有等到任何一句話,忍不住帶著點奇怪地問了一聲。
段雨竹愣了愣,問:“為什麼非得是我說話?”
這個男人有點奇怪吧?
“那我先說?”段舒航說著,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道,“早上好,小竹。”
段雨竹被對方的這聲‘小竹’嚇了一大跳。
忍不住有點臉熱地說:“幹嘛突然叫得這麼肉麻。”
這個男人向來都是直接‘段雨竹’、‘段雨竹’的稱呼她的。
就算是在人前,最多稱呼一聲‘雨竹’。
“肉麻嗎?我倒是覺得你很喜歡這個愛稱?”段雨竹說著,挑了挑眉。
畢竟昨天晚上的時候,他每次在她耳邊呢喃這個昵稱的時候,對方似乎都會變得更有感覺。
纏得他都快有點受不了。
段雨竹剛要反駁男人的話,就看見了男人眼底閃爍著的欲念。
昨晚發生的那些羞恥的記憶再度出現,段雨竹的臉色發紅,忍不住怒道:“大早上的你腦子裏麵怎麼全都是一些有顏色的東西?”
段舒航笑起來,道:“你難道不知道男人早上更有衝動嗎?”
男人還在調笑,段雨竹的臉紅得可以滴血了。
憤憤地伸手堵住了男人的嘴。